“這麼幼稚的問題,你也好意思問,我當然是走進來的啊。”
趙凡笑著回應,邁步進入房間後,繼續道:“你看起來可比電視上要帥多了。”
打趣的話語,聽不出敵意,就好似兩個老朋友的重逢相見。
然是,任玄此時的心情,可沒有半點重逢的喜悅。
他惶恐。
準確的說,是不安。
趙凡能闖進他的房間,這說明,甘邪已經敗了。
可問題是,甘邪離開他的房間也沒多久,就算要敗,也不能這麼快就敗了。
正麵對抗,怎麼著也應該打上幾個回合,至少能拖一兩個小時才對。
可現在……趙凡已經來了。
任玄的眼珠子不免有些顫抖起來。
由於陸稻全換了保鏢的黑色西裝,所以他一時間沒有認出站在趙凡身後,為趙凡開門的人是陸稻全。
他皺著眉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低沉的問得一聲:“樓下那些廢物不是你的對手?”
“當然不是。”趙凡道。
“甘邪呢?”任玄又問,雖然已經猜想到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問。
“甘邪是誰?”趙凡反問。
“他不可能讓你這麼輕易的找到我。”任玄道。
趙凡恍然,“你是說那個穿黑袍子的?”
甘邪總是穿著黑袍子,這有利於他隱藏到暗處角落。
任玄沒說話,眼眸依舊是顫抖的盯著趙凡。
趙凡道:“死了,不過你放心,他死的很乾脆,應該是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
“卑劣!”任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你偷襲了他!”
趙凡歪著脖子,“你從哪聽出我偷襲他的?”
任玄道:“以甘邪的實力,你不可能輕易打敗他,但你這麼快就能找到我,顯然是直接繞開了甘邪。”
“你說甘邪死得很乾脆,這不就是偷襲嗎?趁甘邪不注意,偷襲他!”
任玄顯得極度氣憤,以表達他對趙凡這一行為的不恥。
然是,趙凡笑了。
“你的邏輯有點飛啊。”他說:“難道你就沒想過,那個穿黑袍子的可能隻是個垃圾?或者說,他在我眼裡就隻是一個垃圾,所以很輕易的就被我秒殺了。”
“這不可能!”任玄堅定道。
趙凡道:“你要是覺得這不可能,那隻能說明,你對我實力一無所知。”
趙凡有意的逗著任玄,至始至終,趙凡臉上都掛著笑容,絲毫看不出是要取任玄性命的樣子。
而這時候,一道輕咳的聲音響起。
咳咳——
趙凡回過頭,隻看小妮子擺著一張不悅的麵孔。
“我不說話,你是真當我不存在啊?”小妮子道。
“沒有啊。”趙凡說。
“那個叫甘邪的,是被我殺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小妮子嫌棄的問道。
趙凡道:“有必要分彼此嗎?我們是一夥的。”
小妮子搖頭,“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趙凡聳聳肩。
任玄皺起眉頭:“唱戲呢?這丫頭誰啊,口氣這麼大,吹牛吹習慣了嗎?”
如果說,甘邪死在趙凡的手裡,任玄勉勉強強還能接受,那十歲的小妮子站出來說甘邪死在她的手裡,便隻能是讓任玄當一個笑話來聽。
小妮子,也就是禦羅看得出任玄不相信。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十歲的女孩,能徒手扭斷了一個修行者的脖子。
“你不信也沒關係,反正你很快就能親自感受我的實力。”禦羅說著話,驅動著小妮子的身軀,緩步靠近任玄。
趙凡抬起手攔阻。
“這個就留給我吧。”趙凡說。
已經讓禦羅滅了一個,趙凡可不想自己什麼都不做。
禦羅翹起嘴角,“留給你,你又磨磨唧唧。”
“我隻是沒那麼衝動。”趙凡說。
“不用解釋。”禦羅說著,白了趙凡一眼,同時也停住了腳步,意思是同意把任玄交給趙凡來處置。
然是,任玄不肯了。
“小丫頭,要唱戲,就有始有終,彆唱一半就退縮了。”任玄道。
禦羅挑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任玄冷笑:“你不是想讓我感受你的實力嗎?來啊,彆退縮啊!”
禦羅眼眸幽冷幾分。
趙凡道:“任玄,雖然我今天是打算要了你的命,但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的去見閻王吧。”
“閉嘴!”任玄怒聲,而後不甘心的說道:“說實話,這也得怪我自己太輕敵,身邊隻帶了甘邪這一個保鏢來臨泉鎮。”
“如果這裡是燕京,就你們這些小螞蟻,彆說在我麵前大言不慚,你們是連見我一麵的資格都不會有。”
任玄傲氣,畢竟是燕京四族之首出身。
趙凡道:“上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現在挺慘的。”
“嗬嗬……”任玄冷笑:“上一個是誰?該不會街頭的地痞小混混吧?”
“像你們這種小螞蟻,也隻能是在一些小混混麵前裝蒜。”
“我都已經聽陸稻全說了,他說你在臨泉鎮很囂張,你手底下,還有一個敢自稱土皇帝的,嗬嗬,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太上皇吧,哈哈……”
任玄不客氣的嘲笑。
趙凡還想說話,卻被禦羅打斷了,“你還要跟他廢話下去?”
趙凡無奈。
小星道:“哥,我覺得這個家夥不需要你和禦羅姐出手,我去捏斷他的脖子。”
任玄聽此,收起嘲笑的麵孔。
“一個小丫頭大言不慚也就算了,又冒出一個,你們還真是靠吹牛吃飯的。”任玄根本不把小星和禦羅放在眼裡。
他的眼裡,也隻有趙凡能勉強稱得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