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已經被洗腦的人,嶽峰自知自己沒辦法把潑天的腦子洗回來,所以,他現在答應潑天去天險山,也無非是順著潑天,不刺激潑天罷了。
冤有頭,債有主,或者說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要把潑天的腦子洗回來,就隻能是讓趙凡來洗,那終歸還是要找趙凡算賬。
而天險山擂台,無疑是最好的算賬場所。
“趙爺,您是真讓我刮目相看,我是真不知道您什麼時候給潑天哥洗的腦,但是,我必須要說,您這種隨意篡改彆人思想的行為,很讓人不恥!”
嶽峰隱隱發恨,雙拳暗暗握緊。
……
趙凡坐上皮卡車,返回公寓。
路上,馬裡奧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也是好奇不已的對趙凡開口問道:“趙爺,到底怎麼回事啊,潑天怎麼突然又支持我們天險山擂台了。”
趙凡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他之前不支持,隻是無知的表現罷了,現在,我讓他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當然就願意支持了。”
“知道什麼事情?”馬裡奧緊跟著又問。
趙凡淡笑:“知道他自己有多差勁啊。”
“額?”馬裡奧迷糊,他還想再問什麼,趙凡卻先開口道:“好了,你認真開車,從明天開始,你好好的練練拳,雖然我不指望你打敗嶽峰,但起碼彆輸得太難看,也儘量打得精彩一些。”
馬裡奧癟了癟嘴,他倒是想反駁,卻也沒法說什麼,畢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打不過嶽峰!
打不過嶽峰?
馬裡奧下意識的攥了攥自己的拳頭。
主觀思緒上,他承認自己打不過,但又有隱隱的一種感覺,他覺得此時的自己,比之前更有力量。
“我能死而複生,沒準,我還能有其他的奇跡……”馬裡奧心間暗道著。
翌日。
一大早,金宏偉就離開了公寓,去到運營公司,繼續籌備著他對天險山的宣傳大計。
整個宣傳計劃,分為兩個步伐。
一方麵,他在天險山貼出告示,表示天險山將會在不久之後,全麵停業,進行深度裝修。
另一方麵,他將嶽峰的名字登上宣傳海報,卻隱去了馬裡奧的名字,隻用了一個馬裡奧的背影照片,並配上“神秘格鬥手”的字樣。
這樣的宣傳方式是有風險的。
像格鬥聯盟在做比賽宣傳時,會將對決的雙方名字全部登出來,順便還會登出對決雙方的履曆,將雙方過往的戰績濃墨重彩的書寫一番。
但金宏偉這邊,不僅沒有把雙方名字登全,半遮半掩,還完全抹去了雙方過往的履曆,沒有任何戰績的書寫。
說白了,無論是嶽峰的履曆,還是馬裡奧的履曆,都不適宜出現在天險山的宣傳上。
畢竟,他們以往的履曆都是來自聯盟總會。
在天險山的宣傳事宜上,不能出現聯盟總會的事情!
一番忙碌操作之後,臨泉鎮的大街小巷上開始出現天險山格鬥賽的宣傳圖片,同時,媒體也開始轉載。
為了加大力度,趙凡通知劉長生,讓更具規模性的媒體介入,全麵為天險山造勢。
僅僅一天時間,整個華國範圍內的拳迷皆知天險山即將舉辦第一場格鬥賽的事情,如此,作為聯盟總會的決策組,哪怕想假裝不知道這事情,也是完全不可能。
“他們居然還真敢舉辦格鬥賽!”
一名高層將平板電腦丟在會議桌上,他道:“各位,你們怎麼看?我們如果一味的沉默,似乎是在默許他們的行為!”
另外四名高層沒有說話,似乎都在深思這個問題。
“既然各位不說話,那我就轉達一下,任二爺的意思。”這位高層說道。
旁人聽此,頓時抖擻了精神。
“任二爺?這事情,任二爺也關注了?”有人問。
“當然!”高層道:“任二爺不僅關注了這件事情,還給我們提出了一個重要的意見。”
“二爺有何吩咐?”旁人顯得緊張,畢竟在他們眼裡,格鬥聯盟雖說擁有龐大的勢力,但在整個任氏集團的體係裡麵,並不算是了不得的事情。
或者說,任氏有意撇開格鬥聯盟的產業,剔除博彩性質的業務。
至少在過去幾年裡,任氏基本不會過問格鬥聯盟和博彩公司的事情,並且在媒體上,一再的包裝出任氏是慈善性的,是造福於民的形象。
現在,任二爺突然介入了格鬥聯盟事務,讓高層們不得不意識到,事態比他們想象的更嚴重。
高層拿起手機,將手機中的一條信息讀過在場的另外幾名高層聽此。
“二爺的意思是,天險山景區的格鬥賽,我們聯盟總會不能缺席,既然我們聯盟總會是作為整個格鬥界的權威機構,那隻要是具有影響力的格鬥賽事,聯盟總會都有義務出席,並且作為權威評判員,為比賽進行評判。”
高層說完,問向其他人:“你們有何意見?”
“好!”高層們幾乎異口同聲。
有人繼續道:“二爺此舉,妙哉,我們出席,完全就是‘上國使者’,既能挫敗那個趙凡的銳氣,又能向外界顯示出,我們聯盟才是格鬥的定義者的姿態。”
“對,我們要讓外界知道,沒有我們聯盟出席評審,便是不正規的比賽,從而確定我們的是‘格鬥定義者’。”
“哈哈,二爺真是厲害,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那個趙凡辛辛苦苦搭建的擂台,成了給我們的嫁衣,哈哈……”
一時間,會場氣氛活躍了。
無論他們的內心是否真的認同任二爺的意見,反正他們是不敢得罪任二爺,自然就要舉雙手的讚同!
“既然大家沒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派遣兩名S級格鬥手及其助理和經紀人,再加上十名評審員,一同組成聯盟總會代表團,出席天險山擂台。”
高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