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他平日裡最為理所當然的表現。
在陸氏集團,哪怕是集團董事局會議,他也一向是肆無忌憚的說闖進會議室就闖進去,從來沒有人敢攔著他。
而今天,董事長辦公室外是守著一批保鏢,皆是受製於召獸環的奴隸。
他們自然是不能容許陸費列闖進辦公室打擾禦羅,隻是,他們實在是沒辦法攔住陸費列,因為陸費列的保鏢陣容更龐大。
兩撥保鏢互掐,陸費列便是輕輕鬆鬆,闖進了辦公室。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辦公室裡除了自己的父親陸稻全之外,還有一個小女孩。
這就奇怪了!
如果辦公室裡有其他商人,那陸費列還能理解為,父親在洽談商海事宜。
又或者說,辦公室如果有女人,那也能理解父親是在做私密的事情。
可一個小女孩在這裡,算幾個意思?
陸費列微微皺眉,不能理解。
陸稻全見得陸費列闖進來,惱怒,厲聲嗬斥:“滾出去!”
陸費列不肯,“什麼意思?我不能來了?這可是我們家的公司,我還不能來了?”
陸費列從來都是桀驁的姿態,當初趙凡和小星傳到莊園裡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桀驁,最後被小星折斷了手臂。
陸稻全冷著眼眸:“我讓你滾出去,你要嘛滾,要嘛死,自己選!”
陸費列聽此,樂了。
“哈哈,老爺子,你這可就有意思了,就算你要威脅我,好歹也換一些實際點的詞彙,讓我死?你舍得啊,我可是你親兒子!”
陸費列完全不把陸稻全的威脅當一回事情,腳步很自然的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前,悠悠哉哉的落座。
他看向禦羅,很是隨意的問道:“這個小丫頭誰啊,是你哪個生意夥伴的女兒?”
陸稻全攥拳,“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對主人如此不敬。”
說著,陸稻全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隻鋼筆。
辦公室裡沒有銳器,這鋼筆是唯一算得上鋒利的“武器”。
陸費列看著自己的老爸拿著鋼筆,氣勢凶狠的朝自己走來,不禁有些發蒙。
“來真的?”他問,而後皺起眉頭道:“老爺子,你可想清楚了,這麼玩,很影響我們父子的感情啊。”
“還有,什麼對主人不敬,什麼玩意兒?”
陸費列是真費解,完全看不懂陸稻全在做什麼。
而就在陸稻全握著鋼筆,擺出一副要捅死陸費列的模樣之時,禦羅突然的丟出一句,問向陸費列:“你是不是得罪過趙凡?”
陸稻全聽到禦羅在詢問陸費列,便是停止了他要“捅刺”的想法,腳步停止,就像一個待機等待指令的機器人。
陸費列看向禦羅:“趙凡?哦,你說那個在臨泉鎮吹牛皮的那個人。”
說罷,他嗤笑:“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垃圾,不過,確實是見過一次,一個小瘦子而已,嗬嗬……”
陸費列的人生,就是一天到晚的玩。
他可不會去關注什麼格鬥新聞,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時的趙凡已經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他對趙凡的印象,依舊停留在臨泉鎮英豪賽的階段,覺得趙凡就是一個自大的,不長腦的,吃飽了撐著沒事乾,向格鬥聯盟S級格鬥手發起挑戰的蠢貨!
如此,他現在想起趙凡,仍是一臉不屑和嘲笑。
然,就在他嘲笑之時,禦羅又丟出一句:“所以,你就是那個被小星折斷了手臂的人!”
陸費列頓了頓。
臉上的表情變化,迅速的僵硬起來。
“媽的,這筆賬,老子遲早要跟他們算!”他說。
“你沒機會。”禦羅道:“彆說是趙凡,就小星而言,她要殺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陸費列聽此,“啪”得一聲拍響了沙發的手把。
“你敢再說一遍!”他怒聲:“敢看輕我,你是想死嗎?”
他質問禦羅。
可他的質問聲才剛剛揚起,一旁,陸稻全已是掀起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不僅突然,而且力道十足,當即就拍翻了陸費列,直接讓陸費列趴在了地上。
“無知的人類。”禦羅道:“你在我眼裡,可比螞蟻要低級太多太多了,竟還好意思問我是不是想死!”
“好啊,我想死,你又能奈何如何?”
禦羅挑釁的問道。
陸費列趴在地上,整個人發懵的厲害。
他聽見了禦羅的挑釁,可他此時更關注的,是自己的父親。
從小到大,他確實是沒少挨陸稻全的罵,卻從未被陸稻全的打過。
今天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就突然被打的一次!
“你,你乾嘛?”他問,緩緩站起身。
陸稻全冷著麵前:“對主人不敬,你該死!”
陸費列皺著眉頭:“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主人!”
陸稻全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因為緊跟著發生的事情,已然是給了陸費列一個明確的答案。
隻聽禦羅擺了擺手,開口對陸稻全道:“退下吧!”
陸稻全立即轉身,畢恭畢敬,機械式的退下。
這一幕出現,讓陸費列知道了什麼是“主人”,也知道了,誰是“主人”。
“你,你,你……”他一時間語塞,感到難以置信。
禦羅淡笑,問向陸費列:“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給你,可以讓你報複趙凡一下,你願意嗎?”
陸費列擠了擠眉頭:“報複趙凡?”
“對,讓他難堪,讓他憋屈。”禦羅說著,露出壞笑的表情。
陸費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他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似夢似幻,完全不想是真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