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嫦是沒想過禦羅會有多麼壕氣的身份背景,但在看到陸費列之後,她雖有吃驚,卻也很快能回過神。
畢竟,這些人脈和人際,都與趙凡有關!
她想著,自己的老板不是一般人,所以跟自己老板有關的人必然也是非同一般,小女孩能有大背景,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送走了禦羅,薑雲嫦返回宿舍,聽從著金宏偉的安排,好好的休息。
而金宏偉這邊已經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
一輛麵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真是跑出了跑車的韻味,極速飛馳。
天公不作美。
陰雨落下。
南方的冬季沒有雪,且還濕冷的厲害,再加上這陰雨,讓一夜未眠的金宏偉不禁打起寒顫。
“開暖氣吧。”趙凡道。
“是!”
金宏偉應聲,但尷尬的是,這麵包車實在太老了,暖氣開和沒開差不多。
“換車吧。”趙凡忍不得的說一句,“擂台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抓緊的把車換了,我們堂堂天險山的總經理不能整天開一輛麵包車。”
“是,我知道了趙爺。”
金宏偉道。
其實,此時的趙凡一點也不想講話,但他知道金宏偉已經足夠疲憊,他擔心,若是不跟金宏偉講點什麼,金宏偉會睡著。
畢竟,開車是無聊而枯燥的事情!
一路馳騁,兩個小時候,麵包車駛入新蘭縣。
潑天安排的人已經守在酒店門口。
此前,新蘭縣是李貴的地盤,但因為李貴得罪了趙凡,短短幾天時間,李貴集團全麵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叫楊傳的年輕人。
楊傳是一名格鬥手,在新蘭縣有著自己的拳館,一直以來,也是李貴眼中,撥不掉的一根釘子。
同樣,楊傳也視李貴為眼中釘,也一樣撥不掉。
如此,兩邊一直是暗暗較勁。
而現在李貴垮了,楊傳便是一家獨大,直接在新蘭縣獨領風騷!
當然,他也知道趙凡的身份地位。
且不說李貴集團的崩塌是因得罪趙凡而起,就說潑天對趙凡的態度,便是讓楊傳誠惶誠恐,不敢怠慢。
所以即便是大一早的時間,即便陰雨綿綿,寒意逼人,他還是站在風雨中,目光不敢轉移的盯著高速出口的方向。
他想過無數種迎接趙凡的可能,而每一種可能性裡麵,都是假象著趙凡開著豪車抵達新蘭縣,然而事實的結果是,他錯過了趙凡的麵包車。
麵包車直接送進了酒店的停車場。
趙凡看到了酒店門口守著一些人,便是知道,這些肯定是潑天的人。
“去問問,曉晴住在哪個房間!”趙凡坐在車裡沒打算下車,本質上說,趙凡要撇清與道上人的關係,至少在徐曉晴麵前,他可不想被徐曉晴誤解為道上人。
所以,差使著金宏偉負責去打聽情況。
金宏偉立即下車,朝著酒店大門靠近。
道上人的氣質是明顯的,至少金宏偉是能一眼識彆。
他來到一個站在酒店門口,穿著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你們是潑天的人?”
男人看了金宏偉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停車場方向的麵包車。
“膽肥呢,敢直呼潑天哥的名號!”男人怒聲。
他本能的否定金宏偉的身份,因為麵包車,實在賠不起金宏偉的身份!
“好,我換一個詞,你們是潑天哥的人?”金宏偉耐著性子問道。
那人擺了擺手,“有事說事,沒空搭理你。”
道上人的脾氣就是如此,理所當然的否定一個人的身份,理所當然的用一種鄙夷的態度對著沒有身份的人。
金宏偉對道上人的性格也是熟悉的,也是習慣的,便也沒計較。
“趙爺讓我來問問,徐曉晴住在哪一個房間?”金宏偉道。
對方一聽“趙爺”二字,愣了一下。
“趙,趙爺?你是說,天險山的趙凡!”那人疑惑,又打量了金宏偉一番。
可無論怎麼打量,他的腦海裡始終是那一輛麵包車。
金宏偉挑起眉頭;“你膽肥呢,敢直呼趙爺的名諱!”
那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麵包車。
“不,不對啊,你什麼人?”那人質問金宏偉。
“本人姓金,臨泉鎮,金宏偉!”金宏偉自我介紹。
那人聽此,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金宏偉在臨泉鎮,名義上隻是賭老三集團的二把手,但實際上,他已經踩在了賭老三之上,甚至是潑天,都要主動的跟金宏偉稱兄道弟。
潑天想要討好趙凡,自然是要把趙凡身邊的人也討好一番,而金宏偉和馬裡奧可以稱得上是趙凡的得力左右手,地位自然的非比尋常。
那人一聽得“金宏偉”的名字,感到不妙了。
可是,他的腦海裡還是麵包車。
“你,你是金爺?”那人用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需要看我的身份證嗎?”金宏偉反問。
“不,不,不是,你是金爺的話,那,那趙爺豈不是就在那輛麵包車裡?”那人手指著麵包車。
金宏偉皺眉:“我已經拿出了我最多的耐心,我勸你適可而止。”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而周旁其他人此時都已經圍上來,每個人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金宏偉。
他們不能相信金宏偉隻開著一個麵包車,而且趙凡還坐在麵包車裡。
這跟他們想象的劇情不一樣。
他們原本想著,趙凡起碼是開著一輛豪車,甚至是頂級跑車,這才符合天險山老總,栆西市第一號人物的身份!
可現在,一輛麵包車……
“趙爺讓我問你,徐曉晴住在哪一個房間,你隻需要回答我就夠了,彆的,輪不到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