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態度是陸費列有所預料的。
事實上,陸費列也是在等著司機表現出這般不知死活的模樣。
要是司機太溫順,陸費列反而會覺得沒意思。
司機也是反抗,越是不把陸費列放眼裡,陸費列便越有一種要讓司機心驚肉跳的衝動。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要不要送我們去任氏莊園?”
陸費列說這話,已經緩緩抬起拳頭。
司機見此,露出凶狠的神情。
“草,真他娘的以為我們燕京人好欺負啊,老子還就告訴你,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載你們,麻溜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司機怒道。
陸費列回眸,看了一眼禦羅。
禦羅此刻已是沒剩多少耐心。
自從今早上,她得知到任氏一族要清算陸氏開始,她心裡就憋著火氣。
更準確的說,從昨晚陸費列挑戰天險山失敗之後,她的心裡就已經有一團火焰在燒,而任氏清算陸氏的事情,是給這團火焰加了一把火,讓禦羅迅速的產生了要把任氏一族先殺之而後快的衝動。
她開口道:“不用再廢話了,讓他立刻開車去找任氏。”
陸費列點點頭:“是!”
隨後,陸費列將自己的拳頭對準了麵前的擋風玻璃。
“你的骨頭硬不硬?”陸費列沒有去看司機,但這句話明顯是在問司機。
司機冷笑:“少拿拳頭嚇人,老子當年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拍皮球!”
“是嘛?”陸費列高傲,隻看他的拳頭極速的衝著擋風玻璃打出一拳。
這一拳並沒有直接觸及擋風玻璃,卻是有一股拳風衝向玻璃,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司機頓了頓。
緊跟著,司機看到陸費列拳勁前的擋風玻璃上,顯露出一道細小的,蜘蛛網狀的裂痕。
“這,這……”司機一時間語頓。
他想說,這是“隔空打牛”嗎?
他都沒有碰到擋風玻璃,是怎麼在玻璃上打出裂痕的?
司機疑惑,驚訝。
陸費列斜過眼眸:“要不要打在你身上試試?”
司機倒咽口水。
陸費列繼續道:“我這才用了三成的功力而已,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不介意用十成功力!”
“你們,你們想乾嘛?你們是什麼人?”
司機慌了。
剛剛他還氣勢凶狠,認定了陸費列和禦羅不能在燕京城掀起什麼風浪,但現在看看擋風玻璃上的情況,他意識到,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
突然,司機思緒回撥!
他想著,普通人敢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去任氏莊園嗎?
普通人要是敢擅闖任氏莊園,那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眼前這兩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們可能有特異功能!
司機這般奇思妙想著,內心的惶恐情緒加劇。
陸費列收回自己的拳頭,依舊陰冷的笑著,“你覺得,你問的問題重要嗎?我們要做什麼,我們是什麼人?你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嗎?”
司機不敢說話。
陸費列道:“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把我們送到任氏莊園,否則,我不跟你開玩笑,你真的會沒命!”
司機聽著陸費列這話,再看看擋風玻璃。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沒得選,可問題是,他也真不知道任氏莊園的具體位置。
“我,我聽過莊園,但,但我真沒去過,我不知道路……”司機結巴道。
陸費列幽幽一笑。
“我說過了,我會告訴你怎麼走,我隻是覺得,有必要提前跟你說清楚我們目的地,免得你到了地方,還一臉無知!”他道。
司機沒敢再說話,默默的重新踩下油門,繼續前行。
按照陸費列給的路線,司機驅車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進入了燕京城郊外的一片山林區域。
這地方,司機也是第一次來。
不過他早些時候也聽說過,說這山林是私人區域,隸屬於任氏一族。
進入山林,又開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看到一片湖泊。
湖泊的東麵有一處山丘,而那山丘之絕美,明顯是經過人工的進行打造,無論是山丘間的綠草坪,還是丘下的楓葉林,都是有序的,有某種規律的種植和養護著。
“就是這了!”陸費列的眼眸看向山丘之下的一座彆墅。
乍看之下,這座彆墅並無什麼特彆,與一般富豪所建造的獨棟彆墅差不了幾分,但陸費列知道,這座彆墅,就是被小道消息傳說為“守門神”的彆墅。
“你就把車停這吧。”陸費列指了指湖邊的一艘小船。
小船停在小碼頭上,司機把車停在小碼頭前。
陸費列將一萬多塊錢的現金丟在車上,而後迅速下車,來到後排,為禦羅打開車門。
司機此時的麵色是蒼白的。
他看看周圍的景象,與燕京城的繁鬨相比,這裡簡直是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