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擊飛了一名暗侍,隨即轉身看向任霆。
“喂,我不跟你開玩笑,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即便你腦子被驢蹦了,真的相信你所信仰的那根破棍子是‘神’,但從事實上的角度來說,它會殺了你,它會吞噬你的魂魄。”
趙凡嚴肅起表情,繼續說道:“所以,你會死的很難看,這一點絕不開玩笑,我們可以做交易,我可以讓你的靈魂不被那根破棍子吞噬。”
趙凡說話時,也在警惕著周圍的暗侍。
但其實,暗侍們並不敢發起攻擊,他們在畏懼著趙凡。
任霆聽得趙凡這番話,並沒有更多的情緒顯露。
她依舊是那蠻橫的姿態,冷冷回應道:“你懂什麼?為‘神’而奉獻,是無上的光榮,是家族裡其他成員沒資格享受的光榮!”
“光榮個屁。”趙凡道:“你們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傻缺,二百五的行為。”
任霆惱怒:“你給我等著,等我們任氏的武器被請出來,我一定要把活剝了你的皮。”
趙凡挑起眉頭:“好,我等著,但在你們的武器送到,並且在殺了我之前,你最好打消在我麵前殺人的想法,任奧的命,我保了!”
任霆冷哼一聲:“嗬嗬,你繼續吹牛,你繼續。”
趙凡懶得再做理會。
他隻能是認定,眼前這個任霆根本上就是一個偏執狂,都跟她說了,她的靈魂會被吞噬,卻還是要堅定的去相信這是為“神”而奉獻。
趙凡將目光看向任奧,“剛才我說的事情,你該好考慮考慮。”
任奧知道趙凡是什麼意思。
趙凡要他幫忙尋找那根棍子,他見過棍子,可以幫趙凡找出棍子,而且是以“離開這個牢房”為前提下的尋找那根棍子。
原本,任奧對趙凡的想法是不屑一顧的,畢竟被關進這種監牢,想活著出去,幾乎不可能。
哪怕趙凡在他眼裡是“上古怪物”,他也不認為趙凡能逃得出去。
或者說,他和任霆的想法相同,認為趙凡會被關進這座監牢,就已經是一個失敗者,是被棍子打敗,被任飛馳關進監牢,並且過兩天就要被處決的失敗者。
一個失敗者跟他商量著說離開監牢去尋找棍子,任奧自然是不會理會。
但現在,趙凡這突然的“穿牆術”,突然的一拳擊飛暗侍,著實是讓任奧感受到了“妖怪”的力量。
如此,他的心間滋生出希望,也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隻要你能讓我離開這座監牢,我們的交易就成立。”任奧道。
“很好。”趙凡笑了笑。
監牢外的任霆見此,冷嘲道:“兩隻可憐蟲,居然還在這裡做交易,隻要我的武器來了,你們的交易就隻能是一個笑話。”
趙凡不耐煩:“彆在這裡逼逼叨叨,有什麼武器就趕緊的。”
“彆急,會送你下地獄的!”任霆說。
趙凡搖搖頭,無話可說,還是那個觀點,眼前這個任霆就是一個偏執狂,偏執的認定她所以為的事情。
而就在趙凡不再理會任霆的時候,監獄連廊的另一邊,傳來“哐啷”一道金屬撞擊聲,緊跟著是腳步聲。
武器來了。
任霆早已經迫不及待,沒等暗侍將武器送到她麵前,她就邁動腳步,朝著武器而去。
“任霆小姐,武器給您取來了。”暗侍雙手奉上。
任霆翹起嘴角。
她看著暗侍手裡的武器,麵具下的表情漸漸猙獰。
而這時,在取來武器的暗侍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霆!”
聲音傳來,身影也出現。
是此前在莊園彆墅大堂裡,站在任飛馳身旁的那個中年人。
任霆抬起頭看向中年人,“三叔,你怎麼來了?”
雖然在口語上,任霆管中年人叫“三叔”,但在語氣上,可絲毫不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敬意。
中年人歎一口氣,“你都取出武器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任霆淡淡一笑:“你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想來阻止我吧!”
中年人道:“用不著阻止,隻是,我得看著點,你用完了武器,我還得看著你把武器送回去呢。”
“嗬嗬……”任霆明白中年人的意思。
中年人這是怕任霆把武器占為己有。
任霆道:“三叔,您可真是儘心儘責啊,大爺讓你負責看管武器,你倒還真是把這武器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了!”
“不過,你怕是忘記了,我是任氏的繼承人,任氏家族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這武器我樂不樂意還回去,都是我的事情。”
任霆傲慢。
如果說,之前她與中年人說話,隻是不顯晚輩對長輩的敬意,那此時她的態度,完全就是蔑視。
中年人內心是氣憤的,但表麵上,他也不能說什麼。
因為任霆所言是事實。
就算他是任氏家主的親兒子,理當該是家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卻也改變不了任霆才是繼承人的事實。
“三叔不是這個意思,三叔,三叔也就是想履行好職責。”中年人無奈的說道。
“好吧,你要履行,就站在邊上好好看吧。”
說完話,任霆拿著武器,轉身準備返回到趙凡麵前,準備用武器擊殺趙凡。
然,就在她轉身的刹那間,她突然停住腳步。
“嗬嗬……”
一道陰冷的笑容她口中傳出來。
“三叔,忘了告訴你,這把武器不僅僅是要除掉那個殺害我爺爺的凶手,也是要順便除掉你那個發了瘋的兒子!”
中年人聽此,頓了頓。
發了瘋的兒子——任奧!
中年人就是任奧的親生父親。
他在聽到任霆這句話時,身軀本能的顫抖幾分,頭發也在發麻。
“他,他還活著?”中年人輕聲發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任霆道:“活著呢,而且,他還想出去,哈哈……”
中年人聽此,眉宇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