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到鐵欄前,擺出一張要吃人的表情。
“你根本不是上古的妖怪,你隻是一個修行者而已。”他低吼著聲。
趙凡看向他,頗顯無奈道:“你好像看不起修行者。”
“我他娘的才不想看到你們這些修行者,我要看到上古的妖怪,我要證明,我沒有看到幻覺!”任奧怒道。
隻有趙凡是“上古妖怪”,才能證明他曾經所看到的那根棍子不是幻覺。
可現在,趙凡是修行者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了,任奧深深感受到自己被欺騙,極度的憤恨。
趙凡說:“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任霆是有心要殺你的,是我最後說的那句‘讓你繼續享受煎熬’,任霆才不殺你,才想讓你繼續煎熬著。”
“她是個高傲的人,於她而言,隻要她討厭的人深陷痛苦,她就高興。”
趙凡說罷,苦笑一聲,真心是見了世麵,刷新了“最毒婦人心”的底線。
任奧咬著牙質問,“你這是幫我?你這也算是在救我的命!”
“救我,是要把我帶出這個監牢,而不是讓我待在這裡受儘折磨,生不如死!”任奧道。
趙凡抬起手,輕輕擺動。
“彆急,彆激動,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帶你出去。”
任奧聽此,笑了。
“嗬嗬,你心臟都被刺穿了,你還在這裡說夢話,還要騙我?”任奧搖搖頭,繼續道:“如果我現在能穿過這個鐵欄,我一定會親手掐死你,就現在,掐死你。”
趙凡不以為然。
原本他是背靠著牆壁,在聽得任奧手要掐死他時,他挺起腰,若無其事的湊近鐵欄。
“不用你過來,你要掐,我過來給你掐。”趙凡說。
任奧瞪起眼:“你以為我不敢。”
“來啊。”趙凡笑道。
任奧沒客氣,立即伸手掐住趙凡的脖子。
他要隔著鐵欄,斷了趙凡的氣。
然而,任憑他如何發力的掐緊趙凡,趙凡都是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的平靜。
“喂,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任氏的人能殺得了我吧?”趙凡笑著問道。
任奧感到吃驚。
他看趙凡的模樣,明明是已經心臟被刺穿,馬上就要死的人,可他卻掐不動趙凡……更要命的是,他越掐趙凡,趙凡的氣色反而越好。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妖怪?”任奧感到不對勁了。
趙凡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被刺穿的胸膛。
嘭嘭——
趙凡沒有回答“妖怪”的問題,我隻說:“你真以為她殺得了我?想太多了吧!”
任奧這時才注意到趙凡的胸口。
完好無缺!
衣服在利劍刺擊下,破開口子,滲滿著鮮紅,但在這口子裡,趙凡胸膛上的肌膚卻是完整的,沒有傷口,連一點疤都沒有。
“怎,怎麼回事?”任奧詫異。
趙凡上揚嘴角,“我說過了,我需要休息,任霆在這裡,我沒法休息,所以我騙她的。”
“你……”任奧驚心了。
騙?
這怎麼騙?
身軀明明被刺穿了,心臟被刺穿了,可結果,什麼傷口都沒有。
這是變戲法嗎?
怎麼做到的?
任奧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趙凡說:“我們妖怪的力量,是你們這些人類想象不到的,所以不用太吃驚。”
“妖怪,你,你真的是上古妖怪?”任奧重燃了希望。
趙凡道:“沒錯,所以我們的交易可以繼續,但得讓我先休息兩天。”
任奧激動的點頭:“好,好,太好了,哈哈,太好了。”
隨後,趙凡回到牆角。
“從現在開始,安靜,好好休息。”趙凡說。
任奧沒有再說話。
其實,趙凡並不看好任奧的德性。
這家夥戾氣太重,若讓他離開這監牢,恐怕是對社會的一種危害。
但就眼下的情況來說,趙凡需要他離開監牢去尋找那根棍子。
如果說,此前趙凡對棍子的來曆隻是處於猜想階段,猜想棍子是禦羅的法器,那現在,趙凡是肯定了棍子就是禦羅的法器。
不僅是棍子,包括那把劍,也是禦羅的法器。
在任霆將利劍刺入趙凡心臟的時候,趙凡本能的撥動靈氣,圍繞於自己的心臟,不斷修複自己的心臟。
而在這個過程裡,靈氣對利劍做了足夠詳細的分解。
“那個利劍上有禦羅的氣息,所以,它是禦羅的法器,隻是它完全沒有進化,依舊是處在一個純粹武器的階段。”
趙凡心間暗道。
既然利劍是法器,那棍子就更是法器。
不然,不可能存在一個能淩駕於禦羅法器之上的棍子!
“禦羅啊禦羅,你肯定做夢都想不到,你弄了個圈套害我,結果讓我發現了你的兩件法器。”
“這下好了,這兩件法器歸我了。”
“等我的武氣恢複一些,足以衝出這座監牢的時候,我會收下你的這兩件法器,然後把它們放入我的意識空間,讓你這輩子都找不著它們,嗬嗬……”
趙凡自覺這是因禍得福。
當然,自己被刺了一劍,還被幾十號暗侍包圍起來胖揍……這些帳,趙凡還是要記在禦羅頭上的,等回到棗西市,他得跟禦羅好好算賬!
……
在監牢內,沒有時間的概念。
趙凡坐在牆角,如同一個死人,一動不動,以最靜止的狀態來集中精神力量,集中性恢複自己的武氣。
武氣的透支性消耗,想要完全的恢複,至少需要十天以上,甚至是更長的時間,所以趙凡也不指望自己能在武氣稀薄的地球上快速恢複力量,他隻要求自己的力量能恢複個三成左右,能施展出大元境的修為,就已經完全足夠。
漆黑間,時間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監牢外傳來腳步聲。
“這家夥的屍體該涼透了吧。”
有人在監牢外說話道。
“這兩天看監控,這家夥就這麼坐著沒有動過,估計都僵硬了。”另有人說。
“也對,被任霆小姐刺穿了心臟,根本沒可能活下來。”
“拉出去吧,二爺出殯了,他該陪葬了。”
兩名暗侍說著話,打開了監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