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哈哈哈大笑著,實則內心還是對這樣的結果心驚不已,覺得這能成功簡直就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說實話成魔蠱師的性質還是打一些。
在之前的留言之中已經知道羅雲去了哪裡,就在要決定去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來自靈魂深邃般的寒意,手一揮,天空上所漂浮的留言瞬間被抹除,轉過頭去,隻見這裡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
“薑傲宇沒有想到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本來我是不想找你麻煩的,可有些交代是需要做到位的,所以今天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哈哈哈,可笑,就憑你,似乎沒有那個本事吧。”
“五年前,要不是你留有一手,可能那時你已經死了,現在隻不過是再回到那個時候了而已。”
若羅雲在這裡,一定會對五年前師傅死的那件事記憶猶新,也是在那個時候,蓑衣老者的身外化身古元回去了。
之所以會被古藥和琉璃兩人殺死,完全是為了激發羅雲內心的仇恨,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真的拚命起來修煉,畢竟那個時候薑傲宇已經是九轉蠱師,要不那麼做,那現在他能不能成為八轉蠱師都是一個懸。
而且當時若不收回身外化身古元,那一場戰鬥隻有三分勝算,所以必須要那麼做。
“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
另外一邊,回昊雲塔的路上,羅雲突然感覺心一陣陣揪的疼,似乎是有什麼要離開自己而去,可也隻是持續了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可那種揪痛感並不是假的。
身旁的文星辰也察覺到了身旁男人的異樣,轉過頭好奇問道:“怎麼?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多有得罪。”
“什麼意思?”
緊接著在一聲驚呼著,身子懸空,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抱了起來,就聽耳邊道:“對不起,抓緊我。”
“嗯。”
原本兩人想要在路上多聽一些散蠱師的話語,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現在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風雲二蠱此刻可是被羅雲發揮到了極致,速度宛若九天之上的罡風破速,唯一不同的是,對己對人所產生的危害並不大,相反還溫和不已,奇怪至極。
趕路回去最起碼也要將近八天的時間,可現在僅僅是一個晚上就到了,速度快的沒變。
到現在羅雲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速度,當初宮雨軒能夠成為蠱界第一神偷,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有這樣的速度,除了九轉出手,否則根本就彆想抓到。
文星辰抬起頭看到那熟悉的山峰,眼底閃過一抹茫然,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三確認了一遍,這裡就是昊雲塔的駐地,這,這怎麼會呢?怎麼會那麼的快,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轉過頭看向羅雲的眼神充滿了羨慕,道:“要是我有你這速度就好了。”
“可惜風雲二蠱隻有一對,沒有第二對,好了,我們趕緊上去吧。”
“嗯。”
可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胸口悶的狠,心絞痛更加明顯了,難受至極,腦海中更是一一的浮現過很多的畫麵,突然畫麵定格,喚醒了被壓在心底五年前的記憶。
師傅臨死前的樣子再一次的浮上心頭,所說的話宛若就想昨日發生:“雲兒,不要恨藥兒和璃兒,你以後會明白的。”
話落,古元的容貌漸漸的發生了改變,與蓑衣老者的麵容漸漸重合,若有若無的聽道:“蠱界就交給你了。”
文星辰見羅雲突然不走了,轉過身欲要張口詢問什麼?卻是發現後者的眼神流下了眼淚,瞳孔的哀傷怎麼也掩飾不住,看的人心中發慌,更是極為的刺痛,過了一會兒,才輕聲細語的問道:“發生了什麼嗎?”
“你先上去,我等會回來。”
“嗯。”
目送著羅雲的離開,心中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抬起頭望天,之前豔陽高照藍天此刻已經烏雲密布了起來,壓抑的人心中難受,耳邊更是傳來陣陣的打雷聲,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這樣的一幕以前也發生過,往往象征著某個人的隕落,而且還是對蠱界有大貢獻之人。
寒玉宮,薑龍語通過天機眼看到了蛟龍的死去,天在悲鳴,雨也此時落了下來,打在人的臉上的,涼涼的,含在嘴裡鹹鹹的,就想是老天在哭泣。
馭蠱窟、音蠱殿以及昊雲塔和天咒堂執掌人不約而同的走了出來,眼中說不出的悲戚,似乎是知道誰去世了。
羅雲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荊棘叢之前,抬起腳一步一步的踏入,並沒有用雲蠱躲開荊棘的劃傷,更沒有催動至尊蠱體自動愈合,而是就這麼的走著,硬生生的走進來,渾身早已經被鮮血所侵染,不論天上的雨水怎麼洗刷也無用,反而還越發的看著傷痕累累。
第一次所看到的世外桃源已經沒有了,有的隻有生機的潰敗,樹上的葉子掉落在了地上,留下枯枝和敗葉,潺潺的溪水也乾涸,魚兒更是無力的跳動著死去,腳下的草地已經泛黃,死絕一片,除此之外還有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緩步向小木屋走去,可每一步抬起就宛若千鈞重,三分鐘的路硬生生的走了有半個小時,來到房門前,伸出手想要推開,但卻怕了。
羅雲怕屋內所看到的一幕,想到這裡,臉色比之前更加的慘白,手越發的顫的厲害,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屋內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是雲兒吧,進來吧,要是就這麼的走了,那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心狠狠的一顫,低著頭咬著唇含著淚,推門走了進去。
經過生死煉製,對於生氣和死氣感知極為敏銳,房內,生氣聊勝於無,似乎下一刻就會被死氣所占據,到那時,坐在藤椅上的老者難逃一死,用魂兮歸來蠱救治靈魂也沒用。
蓑衣老者看著麵前一直低著頭的青年,笑著說道:“怎麼?還不願意抬頭看看我,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青年眼中很是糾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這才抬起頭,可當見到麵色蒼白,雙眼無色,嘴角掛著一抹血跡,皮膚更是像乾巴巴一樣的包著骨頭,心此刻就像是被針狠狠的刺穿,極為的難受,已經到喉嚨的話語,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