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米雯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給你介紹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醜話說前頭,你要是被玩了可彆怪我。”張堂淡淡的說道。
“是麼?我看她好像很文靜啊!”那保安領班很是驚訝。
“那是表象。我這表叔最清楚不過。她哥哥是個小混混,而且還在外頭欠了很多賭債。她這妹妹也經常跟著哥哥到處鬼混,你說能好到哪裡去?當初我看他們兄妹可憐,也曾借了一大筆錢給他們救急,都好長時間了,他們連一點還的意思都沒有。平時偶爾跟我那侄女碰了麵,她更是提都不提這事,好像從來沒借過似的。唉,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要了,就當這錢打水漂了吧。”
說完,不停的搖頭歎氣,顯得痛心疾。
那名年輕的保安領班,聽張堂這麼一說,立馬打起了退堂鼓,追求之心也淡了下去,不再提什麼介紹之事。
林天就站在兩人不遠處,一邊著牌,一邊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
他終於明白米雯為什麼與這個表叔,如此冷淡。
張堂這人兩麵三刀,確實很不怎樣。
就在張堂在背後議論米雯的時候,米雯這張賭台上,來了一位特殊的賭客。
這名賭客很年輕,大概隻有二十出頭,頭打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質地考究的藏青色西服,他的氣質非常高貴,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久居人上的威嚴。
米雯雖然在賭場中見過不少有錢有勢的人物,但是氣質舉止,都遠不如這青年高貴優雅。
青年與其他賭客大為不同,其他賭客的情緒,會隨著輸贏大幅波動,時而興奮,時而失落。
然而這個青年的臉上,卻始終一副淡然的表情,不論輸贏情緒都非常的平穩。
米雯不禁對這個青年多打量了幾眼,像這樣的賭客,確實非常少見。
那青年見米雯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就連世上最美的寶石,都無法比擬!”
“謝謝。”
米雯很禮貌道了聲謝,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她真的不太習慣,這樣的恭維。
在賭場做了這麼久的荷官,閱人無數,她也知道,青年這種恭維的背後,有什麼企圖。
果然,那青年接著問道:“你什麼時候下班?”
“請問有什麼事麼?”米雯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邊手腳利索地牌。一邊反問道“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我是否有這種榮幸?”青年微笑著說道。
“非常抱歉。我晚上有約。”米雯溫雅而又乾脆地拒絕道。
“哦?那明天呢?”
“也沒時間。”米雯看也不看他。
“那你能把手機號留給我麼?”青年不死心。
“我沒有手機。”
“那……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青年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米雯看微微欠了欠身道:“抱歉,我們賭場有規定,荷官不能夠接受客人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