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先生,我女兒口無遮攔,你彆放在心。”廖研究員向林天道了歉,然後板起臉,正想好好再教育一下女兒,林天卻已經開口問廖晴:“剛才那家夥有沒有非禮你?”
廖晴回答道:“沒有。”
林天再問:“有沒有打你?”
廖晴答道:“也沒有。”
“既然他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放他一馬也沒什麼大不了,何必趕儘殺絕?”
“是心理不爽。”廖晴說話很是直接,“隻要他剛站在了那裡,我覺得他參與了,該受懲罰。”
林天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去把他給逮回來好了。”
廖晴倒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不足:“我打不過他,如果打得過的話,也用不著喊你動手,我自己去了。”
“那不行了?既然你打不過,我又懶得動手,那放他走不是很自然的麼?你要是覺得你行,你,彆總指望彆人幫你,沒人欠你的。”
廖晴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說得對。”
這倒是讓林天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廖晴是哪種蠻不講理的類型,沒想到廖晴倒是非常爽快的認了錯。
看來這女孩雖然有些驕縱,口無遮攔像個假小子,性格倒是挺直爽,有錯認錯,也能聽得進批評,倒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廖研究員原本擔憂自己女兒的行為,會讓林天覺得不高興。
現在看林天似乎並沒不悅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林先生,這次可真是謝謝你幫忙了。”他走到林天跟前,很是真誠的感謝道,“如果今天沒有你在場的話,這局麵隻怕我還有些難以應付。”
林天謙虛道:“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我不在,廖研究員也有辦法解決這個小麻煩,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廖研究員苦笑了一下道:“要是遇到那些老油條,我倒是不怎麼害怕,無非是講講條件,背景,扯扯皮,最後掏錢了事,可這些人太年輕,血氣方剛,有些時候我那一套不見得能起作用,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林天笑道:“也有可能不會發生,不是麼?凡事皆有可能。”
“你們兩個彆再沒完沒了的客套了,有什麼要說的,路再說吧,我們該走了,再不走,警察來了,剛才逃出去的那混混說不定會報警,這裡躺了一地的傷員,你們也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吧?”
廖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林天和廖研究員,“再說我這倆躺地的同學,也要送醫院檢查一下。”
廖研究員老臉一紅,乾咳了一聲,語帶歉意的對林天說道:“小女管教不嚴,還真是讓林先生見笑了。”
林天笑了笑,沒說什麼。
其實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剛才廖晴踹金毛泄憤的時候,即使在父親麵前也是一口一個老娘,作風可真叫一個奔放。
要是他堂妹小蕊,敢在嬸嬸麵前這麼說話,估計屁股早給打了花。
一想到這,林天突然有些想念小蕊了,雖然小家夥機靈古怪,各種淘氣,各種闖禍,但總是讓人憐愛。
搖了搖頭,將這不合時宜的情緒暫時從腦海排除,林天扶起一名被打傷的學生,往小巷外走去。
安安看了林天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地的另一名受傷學生,然後有樣學樣的一伸手,把那傷員給扛在了肩,妥妥的女漢子形象,跟她那軟萌的外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