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牢裡的悲慘生活,段義又看了看那兩個裝著五十萬的包,眼裡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凱哥老奸巨猾,他資曆老,主意多,路子廣,一般騙到了錢,凱哥拿大頭,他隻能拿小頭。
但是現在,凱哥重傷昏迷,那個威脅最大的青年又已經離開,房間裡他一個能動彈的人。他是把錢獨吞了也沒人能阻止。
這麼一筆錢夠他舒舒服服的過一段時間了,當然,那青年臨走時的威脅,令他的確是有些害怕。
但對方已經離開了酒店,而且又不是神仙,隻要他拿了錢悄悄的溜之大吉,離開京城,國這麼大,人口這麼多,到哪裡找他去?
一是牢底坐穿,一邊是拿錢走人過舒服日子,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段義當然不是傻子,他非常的聰明甚至可以稱得狡猾,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他輕手輕腳的把凱哥包裡的錢全部都倒出來,放進自己的包裡,然後快速離開了酒店。
剛出門的時候,段義東張西望,心情緊張,生怕林天突然從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跳出來,把他半道攔下。
不過等他坐車故意在城裡七彎八拐的繞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途還換乘了幾趟車,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跟蹤之後,他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在他看來,那個青年臨走時的警告,不過是嚇嚇他而已。
段義的腳步變得輕快了起來,心情也十分的愉悅,差點哼起了小調。
他現在甚至有些感謝那人突然闖入酒店,重創凱哥了,不然的話,他哪有可能一個人獨吞這筆錢?
他甚至連離開京城的年頭都有些淡了,畢竟那青年雖然力氣大得變態,但似乎腦子不太靈光,居然放心大膽的讓自己去自首,都不在旁邊看著。
這麼白癡也是沒誰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傻×並沒有。”段義得意的笑了笑,帶著幾分安慰的嘀咕了一句。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在這時,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段義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渾身一顫,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緩緩回過頭,隻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身後,這時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而那隻妖異的黑貓,則是溫順的伏在對方的肩頭,大大的豎瞳裡似乎還帶著幾分嘲弄的意味。
段義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剛才他明明仔細查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怎麼一個轉身,這青年突然出現了?
這簡直是白日見鬼了!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段義白著臉,結結巴巴的問,“我怎麼沒有發現?”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林天懶懶的說道,“你怎麼沒想過,我既然先前能追蹤到你們的酒店,怎麼可能沒法追蹤到你的蹤跡?
我不是從一開始警告過你麼?彆給我玩花樣,你怎麼不聽呢?”
段義這才回想起來,他跟凱哥兩人其實選的那個廉價酒店其實也算是挺偏僻了,可是對方沒多久找門來,那肯定是有什麼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