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奮勇的蛇,全都站在了原地,它們的眼睛一會發出青光,一會兒又恢複清明。
顧佳齊跟薛任風則守在馬萍的身邊,對付著那兩名身體完全鱗片化的男子。至於剩下的兩個半鱗片化的男子,則衝向了那群警察。
群蛇被控製住,但這兩個半鱗片化的男子,卻是凶狠無比,眾警察根本奈何不了。眾人被他們兩人一衝,原本抱團的陣勢頓時瓦解。
他們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害怕得是有多快跑多快,反應速度達到了他們人生的巔峰。
可惜,他們終究隻是普通人,根本不是子彈打不穿的半鱗片化的男子的對手。
看著昔日的同伴在倒下,沒有被殺的警察們,一個個怒吼瘋狂起來!
他們不要命的開槍,即便是半鱗片化的男子朝他們衝來,他們也毫不畏懼。或許是因為昔日出生入死的同伴的死,又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就算逃也逃不掉,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心中的恐懼,被強烈的求生欲望跟複仇信念所取代。
在身邊有人死去時,唐林也借勢的往地上一躺,裝死過去。
然後,他趁著沒有人注意,雙手一掐手決,隱去了身形。
“先把斷心花摘到手。”
唐林看著四周這混亂場麵,臉上十分平靜。他的目光更多是在留意著左彤雅,至於其他人的生死,他並不關心。除了人之外,唐林還特彆留意著那座蛇形雕像。
“你可要撐住啊。”
唐林看著左彤雅,心中暗道一聲。因為他現在處於隱身,不能運用靈力,一旦施展靈力的話,隱身就會消失。
之前在山下,左彤雅等人遭到動物襲擊時,唐林處於隱身中,雖然也幫過左彤雅度過幾次危機,但他那個時候隻是動用肉身力量,用樹葉把動物擊退而已,所以並不需要施展靈力。
看著山壁上這朵開得十分鮮豔,形狀如心的花,唐林眼中浮現出激動的神色。
有了斷心花,老媽的封印就不是問題了!
唐林一邊躲避偶爾射擊過來的子彈,一邊朝斷心花跑去。
這隱身術,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唐林的手無論碰到什麼,隻要他想,就能把那東西也一起隱去身形。
“造化爐!”
唐林的手捂在額頭處,造化爐出現的刹那就落入到他的手中,緊接著就隱去了身形。
他激動地把斷心花連根拔起,然後丟入造化爐之中。
造化爐自成空間,無論多麼巨大的東西都可以放在裡麵,而且還具有保存的效果,隻不過取用時不方便,但用來存放斷心花卻是最合適不過了。
但造化爐出現的刹那,正在對比術法的一號跟馬萍,都下意識的朝這邊看了過來。造化爐出現的波動,很明顯是法器,一號跟馬萍都以為是對方的幫手來了。
結果,一號跟馬萍都沒看到什麼,以為是錯覺,便又全神貫注的繼續鬥法。
蛇群仍舊一動不動,就像是牽線木偶少了那一根線一般。
突然!
一陣脆響聲在槍聲、喊殺聲中響起,雖然這聲音很是微弱,但在群蛇的感知中,卻如同雷鳴炸響,它們全都恢複清明,然後轉身溜走,這裡對它們來說形如禁地一樣,不敢有絲毫褻瀆。
一號手中的白骨斷成兩節,他氣憤地將其捏碎。
馬萍在白骨斷裂的瞬間,她張開嘴噴血,在她跟前的鈴鐺,其光澤也暗淡了些許。
“萍妹!”顧佳齊著急地喝道。
他將完全鱗片化的男子擊退後,連忙跑了過來。
“我沒事。”馬萍擦了擦嘴唇的血。
顧佳齊轉身瞪著一號,還有那個完全鱗片化的男子,怒聲道:“你們真是該死!”
一號對顧佳齊的怒喝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看著那四個下手,沉聲道:“把那個女人給我抓過來。如此美麗的女子,可是蛇主的最愛啊,哈哈!”
那四名鱗片化的男子全都拋下他們原本的對手,朝左彤雅走去。
看到這情景,左彤雅六神無主,手中的槍,因為太過害怕而不斷顫抖著。
除去國魂三人,這一次過來的警察足有十七人,但到了此刻,除去左彤雅也隻有五個人還活著。而這五個人的心裡之前那一股求生跟複仇的熱血,在同伴接連不斷的死亡中被磨滅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助左彤雅。
他們全都遠遠避開著,逃到了國魂三人這裡。
左彤雅,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人。
她從當警察那一天開始,心裡早就有了這種明悟,她不怕死,但她不想死得如此恐怖。一想到那赤身女子的死狀,一想到會被他們脫了個光且身子被一條蛇纏繞著,她就恐懼得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她看著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抬了起來。
可這時,一隻強大有力的手卻抓住了她手中的槍,那人說出的一句話,更是讓她差點哭了出來。
“左小妞,有我在,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