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蘆名瞳孔微縮,心中產生了巨大的不安。
只見那一片廢墟之中,有一名忍者迅速朝着這個方向靠近。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他張大了嘴巴,完全說不出話:“漩渦飛宇,你在幹什麼?”
那名靠近了這一眾忍者的中年人,在即將靠近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蘆名大人,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您的姓名。”
這名名叫漩渦飛宇的中年人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和這個為漩渦家族,為渦之國風險了一輩子的老人對視。
他轉過頭去,對着那群忍者們說:
“你們要的封印術密卷,基本都在這裡了,金剛封鎖、四象封印、里四象封印……還有很多封印術的基礎知識,全都在這裡了。”
“按照約定,我們會放了你們尊敬的蘆名大人,那麼現在,交換吧。”
忍者頭目的聲音中充滿了愉悅。
漩渦家的老族長又如何?
封印術的祖師級人物又如何?
忍者可不是什麼偉光正的職業,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他根本不在乎採取什麼樣卑劣的手段。
不,應該說,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忍者使用卑劣的手段完成目的,反而成了一種原罪了?
他蒙在面罩下的來能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是因為忍者集群以後自然而然產生的集體榮譽感?
還是因為那麼幾個佔據少數的怪物們,給了忍者們一個錯覺?一個能夠從陰影之中站出來,活在陽光下的錯覺?
“我把你們要的東西帶來了,現在,讓蘆名大人走吧。”
看到漩渦蘆名安然無恙,漩渦飛宇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釋懷。
他將捲軸放在地上,後退了兩步說。
“我把東西放在這,你們放蘆名大人過來。”
“我得先驗貨。”
那名忍者頭目指揮者一個手下過去拿起捲軸,將捲軸打開之後,掃了兩眼,拿到了漩渦蘆名身前。
“蘆名老族長,忍界都知道您為人處世的準則是信守承諾、不說假話,所以眼前的捲軸是贗品還是真品,請先生確認一下。”
漩渦蘆名臉色暗淡的拿過了那捲軸,仔細打量了良久,最後才抬起頭說:
“那我就講一句真話。”
漩渦蘆名將捲軸放回到那名忍者手中,聲音沉重的說道:
“你手上的捲軸是假的!”
現場本就針鋒相對的氣氛,在他怒喝出聲之後,瞬間冷了下去。
在忍者頭目發冷的目光中,漩渦飛宇憤怒的聲音與房屋被火焰灼燒的爆響聲交織在一起。
“漩渦蘆名,你!!!”
漩渦飛宇身體微微向前,卻被其他的忍者直接給攔下。
漩渦蘆名不忍的閉上了眼:“飛宇,信守承諾和不說假話是我的忍道,對不起,我不能說謊。”
“罷了!”
漩渦飛宇後退了兩步,本來慘白的臉色變得有些漲紅:
“您待我親若弟子,咱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天我漩渦飛宇就陪您同月同日死,你,做你的真族長,我陪你。”
一口熱血哇的一聲噴在了捲軸身上,在忍者們猙獰的視線中,漩渦飛宇像條狂犬一般撲向了這群忍者,逼得最前方的兩人被迫近身格鬥。
但,區區漩渦一人,怎擋得住一群精銳忍者的襲殺?
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他就瞬間被忍者們限制住,身體直接被忍體術攪成了一灘爛泥。
在漩渦蘆名悲慘的閉目等死之中,風裡傳來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
“凍結。”
噴涌的冷氣瞬間有若實質,在漩渦蘆名張開雙眼之後,看到的是瀰漫在空氣中的淡淡白霧。
那是在大範圍的凍氣中被冷凝了的液滴。
而那些忍者……那些忍者已經再也沒有了動靜。
他們不是被這類似水無月一族的冰遁忍術殺死的。
漩渦飛宇,這位被他從小帶在身邊撫養到大的孩子,他那身上被忍具和忍體術撕裂的傷口和大洞中,近乎上萬根尖銳的銀白色固體打穿了那些黑衣忍者的身體。
以漩渦飛宇為中心,綻放出的是沾染了鮮血的凋零冰晶。
那是只有在被關牧歌感染之後,蘇明鏡才能將自己的霜凍魔法和天啟病毒之間進行完美融合,讓天啟病毒在短時間內無視寒冷,直接釋放出的穿刺法術。
也是隊伍里第二個基於關牧歌力量體系開發出的融合技——
雪之花。
那灼灼燃燒的矮平房屋突然轟塌,灼燒的煙塵之中,一名青年男子緩緩走來。
他一隻手拿着一根巨大的法杖,另一隻手推舉着一本攤開的魔導書。
一步、兩步……直至越過漩渦蘆名,撿起了地上那染血的捲軸。
他不緊不慢的攤開捲軸,瞳孔中閃爍着肉眼可見的銀光,沒多久,他將這個捲軸合上,摔倒了漩渦蘆名懷中。
“和我想的一樣,捲軸是真的。”
“你們這些強盜……”
老族長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瞧您說的,我們可真算不上強盜,強盜可沒有我們做的過分,但您應該也清楚,無論對於渦之國而言,我們到底意味着什麼……”
蘇明鏡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悲憫,但唯獨沒有後悔這種情緒。
“你知道為什麼漩渦飛宇明明知道,如果將這個封印術的捲軸交給這群忍者,渦之國憑藉著封印術和結界所構建起來的防禦系統會很快的崩盤的。”
“因為這個人看的比你們更清楚啊,無論是否交出封印術捲軸,都不可能讓渦之國幸免於難,最多就是稍稍咽喉了渦之國滅亡的時間罷了。”
蘇明鏡看着這位漩渦一族的老組長,聽說他是一路見證了木葉雙雄叱吒風雲的時代的老人。
但此刻,他腦海中回蕩着的卻是關隊告訴他的話:
“在缺乏超影的時代,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動搖了所有擁有尾獸的忍村的統治,無論渦之國的人民是否愛好和平,這都不重要。
毀滅你,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