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比劃比劃?”
“比就比,我小貓咪絕非善類!”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
場下的喧囂和關牧歌無關,他現在只覺得吵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冥河的力量明明是如此的污穢,但自己在撞上去之後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花樹界降臨召喚來的藤蔓森林有些喝撐了。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識海深處,懸浮在識海中的一張卡牌微微閃耀。
那天羽玥和天羽璃的主卡,乃至於忍神的副卡上,不斷被詭異的污穢能量染黑。
但是每當那污穢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股股污濁的力量就被另一張卡牌給吸引走。
那是……
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秘銀卡。
也是關牧歌手上相當特殊的一張卡牌……切切。
那些污穢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被誘導到切切的卡牌中,可非但沒有將切切的卡牌給污染,反而像是成為了切切卡牌的素材一般。
只見切切卡牌上的光芒不停的閃爍,那交織的秘銀色光輝逐漸變成了另一種形態,變得越來越暗沉,然後在某一個,卡牌上面閃過了一道燦爛的金光。
切切,晉陞了!
耀金階卡牌,沒有專門的使用特別的材料,僅僅只是通過汲取沒有處理過的冥河的污染,就帶動着整個卡牌的品質晉陞。
如果關牧歌能稍微注意一下,恐怕會第一時間發現這種根本不合理的情況。
晉陞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通常情況來說,卡牌如果想要獲得晉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補全卡牌所對應的人和物的本質,通過他們或它們本質的技術能能、實力的變強來帶動卡牌進階。
但是現在奇怪的情況出現了。
切切,這個對於關牧歌而言像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出乎預料的開始汲取冥河的力量成長。
冥河本身最危險的污染力量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種營養物質一般,源源不斷的被誘導到切切的卡牌中。
甚至於耀金階,貌似都不是這張卡牌的頂點。
那些濃厚的污穢之力在即將進入切切的卡牌之前,就被一道道光芒給凈化掉。
耀金階的光芒正隨着越來越多的冥河之力匯入,而逐漸被洗鍊成另一種更具深邃本質的東西。
晉陞后積壓的力量在切切卡牌上流淌,但因為關牧歌並沒有和切切進行深度綁定,這股力量在卡牌上不斷積壓。
最後似乎是因為切切煩起來了,一隻小小的手從卡面上伸了出來,直接將那團晉陞所積累出的力量揉成了個小球,輕輕一投。
那道光球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天羽玥和天羽璃所在的卡牌方位。
然後……
兩姐妹的卡牌上光芒變得更盛了幾分,卡牌上的紋路似乎也發生了些輕微的變化。
……
而此時,控制着艾娜身體的關牧歌突然感覺身體內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有什麼東西填充了身體的空缺,整個人感受到了輕微的充盈感。
但是當他再去感受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感受不到,就好像是錯覺一般。
他很快將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怪異感覺給甩到角落中去,更加全神貫注的對着冥河發起衝擊。
良久良久,冥河終於發生了一些變化。
它就像是耗盡了力量一般,翻湧的浪潮逐漸退去,關牧歌終於能夠沉沉的喘上一口氣。
他望着那大片的冥河逐漸散發出淡淡光芒,消散在空氣之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迎面。
這還是主動出擊的冥河,更不是冥河的主場。
如果真要進入冥河去探索,他勢必要做出更加充分的準備。
“不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關牧歌還是很謹慎的,在面對這種特殊情況的時候可不會多去做一下無用的考慮,他只會給自己設定計劃,什麼時候能夠儘快變強,什麼時候能夠擁有掀桌子的本事。
越是想要了解冥河的真相,越是不會貿然行動,尤其是現在在神性大地上佔據了主場優勢和冥河做過一場后,他心中更加謹慎了。
“呼~”他長長吁了一口氣,望着那不斷退去,化作漫天靈子光輝返回迷霧通道之中的冥河,輕輕皺了皺眉。
難怪人們說,卡師文明的卡牌和迷霧生靈可能是一體兩面的關係。
卡牌召喚來的生靈受到了重創之後,就會第一時間靈子化,開始緩慢的休養生息。
而冥河在神性大地上遭遇到瘋狂攔截之後,確定了無法向外擴張,也會進入一種近乎於無法組織的靈子化狀態,緩慢的迴流到迷霧地帶中去。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迷霧地帶版本的“卡牌保護機制”?
他伸出手試圖抓向那些靈子化的光點,卻發現那些光點已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真是神奇而又絢爛的景象啊。
只是當他再次看向那滿目瘡痍的大地,臉上還是露出了些許鬱悶的神色。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發現在外邊防守冥河的卡師們已經有不少人將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好奇甚至可以稱得上火熱的眼神讓人看的心頭一顫。
他勉為其難的朝着幾名緋鑽階卡師點了點頭,在一眾人善意的笑容中,身形一個閃爍,傳送回了天都市之中。
現在自己的身份不宜暴露,最好不要和那些陌生的卡師們有太多的接觸。
事實上這次來參觀寰宇大學生卡師聯賽冒泡賽的人並不只有考官和普通工作人員,還有大概五分之一左右的特殊觀光團。
他們基本上是本地實力比較強大的卡師以及自己的孩子,甚至還有少部分跨省而來的卡師集團。
也正是因為這樣,關牧歌才能以觀眾的身份,在不出場的情況下擔任千之森林的主考官。
這一切都是天都市卡師協會會長白老前輩那邊提前安排好的。
甚至連他們充當觀眾的場地也是白老前輩直接安排的。
萬萬沒想到這樣謹慎的安排,在這場狀況頻發的冒牌賽中竟然成了隱藏自己卡師身份的一個極其有利的條件。
回到休息的場地中,緩和了好一段時間,關牧歌終於動用了自己殘存的精神力,將重新收束虛空之力的神樹子株重新傳送回了忍界。
待到做完最後的事情,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眼皮的沉重。
好累……
想睡覺了!
關牧歌他們當初召喚眾多忍者下場戰鬥,基本上是依靠着天都協會白老爺子那邊友情提供的協會法陣,對精神力進行了補充和加持后,才召喚來了一考場的忍者。
甚至於這些忍者中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考場活動的負擔,並不是由關牧歌自己一個人來承擔,而是狩組織每個人都承擔一點。
可他依舊是承擔最多的那個。
說實話,如果不是通過秘銀之狩,額外獲得了一個能夠補強精神力的大筒木體質,他們甚至連擔任考官的前提條件都湊不出來。
到了後來發現考場出現了問題,關牧歌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三號充電寶神樹子株給召喚了過來。
雖說全程戰鬥中,自己精神力的大部分消耗都交給了神樹子株來承擔,但如此長時間的戰鬥依舊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就在他困到快要在考官休息室中睡着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打開了。
關牧歌眯了眯眼,看向了門口。
熟悉的女孩的身影,正緩緩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