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高陽張子爵和他的二公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所有人都說是張女冠在報複。”
接下來的話,元天已經沒敢在聽了,因為張舒是他啥的沒錯,但是高陽張子爵他是真不知道,感覺那天晚上的記憶不是特彆清楚,有些畫麵都是朦朦朧朧的。
但是就算高陽張子爵不是自己殺的,這等於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個道理,所以簡單來講高陽張子爵父子兩都是他才死的,這莫須有的罪名被扣在一個女人的頭上,元天還真是有點對不起她。
元天決定去一趟高陽,把這件事給解釋清楚,現在好像是高陽張子爵的大公子接任了,父親隻是個子爵,結果這兒子卻是格外的有出息,坐上這個位子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被加封為三等伯爵,所以現在大家也會習慣性的改了稱呼不再叫高陽張子爵,而是叫高陽張伯爵。
“某人改變主意嘍!”元洛翹著二郎腿像是隨口一說,順便抓起一個瓜子往嘴裡送。”
元天隻是笑笑沒有說話,然而玩起自己的手環來。
元晴也稍稍看了他一眼,隨後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確實很容易暈,沒過多久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元晴一覺睡醒,元天正好打算叫醒她,還有五分鐘就到高陽站了。
“元天,你這是要去拉仇恨的節奏啊!”元洛不滿的看著他,本來好不容易沒有了通緝令,現在又自投羅網上門送死,元洛真搞不懂他的想法。
“就算我現在不說,以後他們也會查出來,你以為現在的那個張伯爵是個小角色嗎?這裡雖然實行父業繼承製,但他父親隻是一個一等子爵,一等子爵到六等子爵,彆看就這麼幾個數,要想上去可沒這麼簡單,更何況他不到一年時間,就坐上了三等伯爵的位置,遲早都是一個勁敵,凡事都是要麵對的。”
元洛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元天,所以沉默是金。
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元天知道元洛是把自己真的當成親哥哥,所以才會這麼關心他。
要是以前元天確實不會去乾這麼蠢事,他可不想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有人替他背黑鍋最好不過,但也許是經曆了這麼多一步步過來成長了,所以他覺得自己做的事就要勇於承擔,尤其是讓女人替他定罪他自己的內心就受到了譴責,哪怕結果是要自己的死。
當然,他也不會讓自己死,傻子才會放棄自己活下去的權利。
下了車,三個人選擇了飛車去高陽城裡,一到城門口司機就停下了。
“今天城裡在舉辦祭祀,人太多隻能停在城門口,實在不還意思。”司機抱歉的說道。
“祭祀是什麼?”難得還有元洛不懂的時候。
司機看在這個孩子這麼可愛的份上很有耐心的告訴他,“雖然現在大家都不信神,但他們高陽一直繼承著先祖流傳下來的節日,以前高陽的先祖都是信奉天神,每年的六月十九城裡就要送一名剛出生不滿百日的嬰兒去祭祀。”
“那孩子還活的了嗎?”在元天的印象中,什麼祭祀類的都是指那些祭祀品要死的,即使是個活人也要弄死,比如火燒之類的,類似的例子還有河伯娶妻。
司機頓了一下,這個問題元天還是第一個問的,以前都是有人好奇想去看看,不會管祭祀的祭品結果會如何,不過最後他還是實話實說了。
“肯定活不了,既然都已經獻給了天神,不死怎麼把祭品送上去。”
“可他隻是個孩子。”元晴眼眶有點濕潤,這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在這裡已經是見怪不怪,而且孩子的父母都會為孩子被天神選中而高興。”
“這什麼邏輯。”元洛嘟囔了一句終究沒有說的而很大聲,司機也就沒有聽到。
付了錢,三個人下車走進城裡。
城裡確實很熱鬨,人來人往,很容易走丟。
“洛洛,你要不要到須彌戒裡來,我怕待會兒人一下子多了找不到你。”
“恩。”元洛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化作一縷白光進入須彌戒中。
隻有兩個人,元天就比較方便照顧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