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讓小奴跟上去,他則繼續監聽一下淩晨和淩煉兩兄弟的對話,反正以自己的速度想感到錢城主的房間裡去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哥哥,父親已經變了,我們真該怎麼辦?”淩晨焦慮的看著淩煉,對於桌子上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父親完全不聽我們的話,隻希望元天他們三個能夠救回天桑城的百姓。”淩煉歎了一口氣說道。
元洛更加不理解,這兩兄弟這麼說究竟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良心兒子企圖喚回走向迷途的父親嗎?
不管怎麼樣元洛都要弄清楚,於是他悄然從房頂落下,然後敲了敲門。
見到元洛的那一刻,淩晨和淩煉都頓時吃驚不已,“元洛兄弟,你不是已經和元天兄弟一塊進密室了嗎?”
元洛冷哼一聲,“要是我已經進密室了,還真就難以發現你們的秘密了不是嗎?”
被元洛這麼一說,淩晨淩煉兩兄弟頓時神色緊張起來。
“你們其實不用這麼緊張,我也沒說要責怪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實情才行,我可不想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元洛坐在凳子上,很有種這個家是老子做主的意思。
淩晨看了一眼淩煉拿不定主意,這裡淩煉是哥哥,就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
淩煉也是左思右想了半天,畢竟這件事關乎到淩家的聲譽,他不能那麼隨便,可如果不說,元洛他們很有可能就此撒手不管,那又該如何是好。
其實淩煉這麼想完全都是多餘的,元天本來就想解救天桑城,不過他現在有這種想法也是件好事,這樣就可以讓他說出實話。
於是淩晨和淩煉在角落在商量了一會兒,然後決定說出來,把整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訴元洛。
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淩煉去講述這件事的。
原來在一年前,淩煉和淩晨的母親身染重病,然而沒有一個大夫覺得母親的病能夠醫好,後來淩峰也就是這兩兄弟的父親聽說錢城主家有一名醫,是世代為城主家眷看病的,所以就來求錢城主能夠讓這位名醫替妻子看病。
但是沒想到錢城主卻一口回絕,後來因為妻子的病亡導致淩峰對錢城主無比怨恨,和對天桑城的憤怒。
“就這樣你父親籌劃了這件事?”元洛問道。
“其實當我們知道錢城主不肯派名醫來我家給母親看病的時候,我就帶著阿晨去錢城主家要個說法過了,錢城主也對我說明了理由。”淩煉告訴元洛。
其實母親的這個病沒來就是不治之症,與其給淩峰留有希望再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去悲痛萬分,還不如直接了斷,省的日後太過痛苦。
淩煉曾經告訴過父親錢城主對自己說的原話,但是淩峰因為喪妻之痛根本無心聽進去,才會導致如今的災難。
“那真正的錢城主是不是已經死了?”元洛問淩煉,因為淩峰如果真的這麼痛恨錢城主的話,在把天桑城變成地獄的那個時候起,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之前一手釀成他們家如今悲劇的那個人。
所以元洛才會覺得錢城主很有可能已經被淩峰給殺害了。
淩晨搖了搖頭,“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他好像逃了,之後淩府就隻剩下我,哥哥和三個人,整個天桑城也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後來我們其實還挺害怕的,偌大的城市裡唯有有思想的隻有我和哥哥。”淩晨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淩煉趕緊上去把弟弟給抱住,好給他一絲溫暖。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元洛的腦海裡居然會想起旅店老板,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都能扯上。
“所以你們其實並不恨錢城主是嗎?”
“恩,當時我們還小,並不知道什麼是恨,覺得隻要誰說的是對的,我們就認為誰沒有錯,不管母親的死是不是錢城主造成的,但是父親把天桑城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簡直是太可怕了,我感覺已經好像認不得他了,他不再是曾經那個慈祥的父親。”淩晨看上去很痛苦,眼神中滿是掙紮,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當然不希望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