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說話聲隨著走路悄無聲息的黑衣人從左側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那人慢悠悠的擴過門檻,和沈城主麵對麵的站好,不動。
“你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因為你很快就會成為我手下的刀下魂。”那個人冷笑了一聲,隨後往他身後環顧了一下,最後把眼神定在沈玉琳的身上,不過那也僅僅是片刻,因為當侯曉天注意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時,他趕緊把沈玉琳攬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人頓時就冷哼了一聲,“沈城主,沒想到你竟然在會客,那真是失禮失禮,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備上一份厚禮前來,省的有人說我閒話不懂禮數。”
沈玉琳正巧在為侯曉天剛才那個不經意間的動作而感到溫暖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那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這麼一說,不知道什麼,她總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沈城主的眼神一冷,他和女兒的想法是一樣的,確實感覺聽到過這句話,隻是好像時間已經相隔了很久了吧!否則怎麼會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哎,真是可惜了,原來你們都已經把我給忘記了啊!”那人長歎了一口氣,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了他臉上的麵具,出現在人們眼中的是一張醜陋,哦不,應該是可怕甚至是恐怖的臉。
極好的五官卻因為臉上一條條交縱的刀疤而毀的一點讓人繼續看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而看到這張臉的同時,沈玉琳整個身子都已經開始在瑟瑟發抖,在她麵前的侯曉天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妻子的異樣,而沈城主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非常陰暗,“是你?”
“沒錯,沈城主居然沒有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賤民,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啊?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卻讓人感覺他的笑聲中似乎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悲哀。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才能把笑聲笑的如此淒涼和慘淡,同時又夾雜著憤怒和殺意。
“那時我就跟你說過,你的臉不是我派人乾的,難道這些年來你就沒有找過真正的凶手,反正就知道嫁禍給我?”沈城主倒是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都沒有,有的隻是眼神裡格外的冷漠。
“要不是因為你,我爸媽也不會死,你敢說他們的死與你無關?嗬,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十年後又回來了,不知沈小姐對我可還惦記?”
此人突然把注意力放到沈玉琳身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沈玉琳。
這麼多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沈玉琳哆嗦的更加厲害,下一秒她直接就崩潰了,雙手捂著頭蹲到地上大喊,“彆說了。”
“夠了,你究竟想怎麼樣?”沈城主看到女兒如此痛苦,心裡更是不好受,那件往事對沈玉琳是一件很同時的回憶,這麼多年過去了,本以為因為侯曉天就可以讓她把所有的往事都給淡忘,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沒死,還以如今這種威脅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元天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因為現在還沒有打起來,他也不好直接就衝進去保護人,這樣隻會打草驚蛇,隻好就這麼默默的坐在原地等著戰鬥一觸即發,隻是沒想到現在居然裡麵就開始聊起來了,這什麼情況?元天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其實彆說是元天,就連除了沈城主,沈夫人和沈玉琳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包括還在元洛的幻境中的錢啟迪。
侯曉天雖然還沒有和沈玉琳和好如初,但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當年也是自己的過錯讓她傷心欲絕的回到閔火城,所以心裡對她的愧疚和隱忍著的愛情,讓他對那個刀疤男很是不滿。
“你算是哪門子的狗?膽敢隨便在彆人的地盤上亂吼?”
侯曉天的話讓刀疤男皺了皺眉,瞳孔也是一縮一放,隨後又變成起初的那個狀態。
“侯城主,十年不見,你倒是變化不少啊!病痛把你折磨的很痛苦吧?放心,待會兒我會讓另一件事來掩蓋你肉身上的痛苦。”
“你住口。”沈玉琳大聲吼道,被他氣得渾身瑟瑟發抖。
“怎麼辦?你讓我住口我就住口?那當初我求你們饒恕我父母的時候怎麼不見得你們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