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紅是劉大彪的老婆,家裡有錢,從來不屑找陳玉妹這樣的土大夫看病。
劉大柱壯得跟小牛犢似的,一年到頭難得生病,也從來不會來找她。
陳玉妹很疑惑。這兩個傢伙怎麼突然在這種時候來敲她家的門?
劉大柱脫下褲子。
陳玉妹誤以為他在耍流氓,急忙用手捂住眼睛。
“玉妹啊,大柱不是跟你耍流氓,而是找你治病。”陳艷紅夾着腿,蹲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治病?”
陳玉妹這才放下手。
只看了一眼,她就被驚得頭皮發麻。
她第一時間認定,這兩個傢伙勾搭在一起了,而且有一人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面染上不幹凈的病,傳染給另一人。
“玉妹,我們這個不是那種不幹凈的病,你千萬別亂下藥啊!”陳艷紅看出她眼神里的異樣,連忙提醒道。
“都爛成這樣了,還不是那種病?”陳玉妹眼中充滿鄙夷。
這兩個傢伙都快爛死了,還不想承認干過的齷齪勾當。
“真不是。”為了避免陳玉妹用錯葯,劉大柱只能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陳玉妹也聽說了昨天的事情。
她很同情秦雲,也厭惡劉大彪等人的蠻橫囂張,但她不相信有這麼厲害的毒藥。
“我手裡有一個土方,可以給你們試一試。”
陳玉妹的這個土方是醫治淋病的。
她仍然認為這兩個傢伙得的是不幹凈的病。
“好好,快些啊,快些!”
劉大柱連連催促。
他和陳艷紅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只希望能儘快用藥,治好這個病。
陳玉妹正要轉身去配藥。院外又響起一大片腳步聲。
幾十個身影腳步匆匆地朝她家趕來。
領頭的正是劉二狗和周翠娥。
他們這些人也全都是夾着雙腿,一臉痛苦難耐的樣子。
雖然劉大柱早有預料,但見到他們的時候,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劉二狗和周翠娥也同樣如此。
他們終於明白,一切都被秦雲說中了。
“秦雲只是一個勞改犯,咋能看出我們中了毒藥?還能猜出我們中毒發作的時間?”
劉二狗、劉大柱和周翠娥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冒出這個疑問。
陳玉妹發現他們的病情也跟劉大柱、陳艷紅完全一樣后,心裡大吃一驚。
怎麼會有這麼多生活不檢點、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這幾十個身影中,除了劉二狗等人外,其餘的都是生面孔,應該都是其它村子的婦女。
在劉二狗和周翠娥等人的催促下,陳玉妹來不及多想,急忙進院配草藥。
忙活了一個上午,陳玉妹終於把草藥配齊了。
得病的基本上都是女人。
陳玉妹幫着她們敷上草藥。
至於劉二狗、劉大柱等少數幾個男人,陳玉妹讓他們自己敷,她可不想碰這些傢伙的髒東西。
半個小時后。
“唉呀!水泡咋長到我的胸膛上來了?”
周翠娥嚇得驚叫出來。
其它村婦也紛紛驚叫起來。
劉二狗和劉大柱幾人根本顧不上欣賞滿院的風景。
他們正看着自己的胸口。
在那胸口上,同樣長滿了水泡。
“二狗,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長到咱們的臉上和腦門上啊?要真會這樣,咱們以後還咋見人啊?”劉大柱驚慌失措地問。
“別擔心,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你也用不着見人了。”劉二狗擺擺手。
“為啥啊?”
“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死翹翹了,哪還用得着見人?”
“那……那咋辦啊?我還沒娶媳婦,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劉大柱帶着哭腔。
“連小命都快沒了,還想啥媳婦?”陳艷紅一個冷眼瞪了過來,嚇得劉大柱急忙縮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