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仰頭看天,拿著話筒,陷入了之回憶中,淡淡的說道:“數月之前,我不過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而已。那時候,我剛離開學校,甚至連一份好一點的工作都沒有找到。隻能依靠家裡二老的工作而存活。家裡麵的二老,每天辛苦工作,工資卻也不過就是一兩千塊錢而已。對於現如今這個快餐一樣的世道,物價通貨膨脹,根本就無法存活。”
說話間,胡峰的眼中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讓人不敢相信。真要仔細的說起來,也隻能說世事無常,人生如戲啊!
在胡峰的腦海裡麵,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斷的在腦海中回顧了起來,就好像電影回放一樣,一幕幕片段不斷閃過。那悲戚的一幕,那堅持的一幕,那憤恨的一幕,可謂回顧一番,已儘體驗世間百態啊!
腦海中緩緩的回顧著,在下麵所有人的觀望中,胡峰則是淡淡的說著這段經曆。
隻見他微微搖頭,麵露苦笑,道:“那一天,父親在去工作的路上,被一輛車撞上,撞斷了腿。醫生說了,必須要籌齊十萬塊錢才能做手術!可是……可是……”
說到這裡,胡峰的聲音不由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濕潤。想到當時的情況,當真讓人有一種情難自禁的感覺。
“可是,當時我隻是一個剛畢業的窮學生而已。憑借家裡的人脈,根本就無法籌齊這麼多錢。我當時就求醫生,我甚至都給醫生跪下了。但最後卻隻是被醫生轟出來。於是我想到了那個肇事者,我隻能想辦法抓住他,讓他賠錢,救我父親。”
胡峰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下麵的所有人,聲音也漸漸的變得冰冷了起來,道:“那個肇事者很有錢,十萬塊錢對他來說,甚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是一個少爺,家裡麵擁有數百億的資產。就他弄出禍事的那輛車,若是賣了,至少都是上千萬。我認為隻要找他道,父親就有救了。所以我四處的去打探關於當時的情況。最終在一個拍客的手中得到了當時他肇事時拍下的照片,於是送到了警局報案!”
說到這裡,胡峰不由想起了當時的那個警察,想起了李席鈞,雙目顯得更加冰冷,聲音中也充滿了憤恨,道:“我以為警局是一個為人主持公道的地方,但我錯了。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竟然不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著蛀蟲的存在,在警局也不例外。當時那個接受報案的警察得到訊息之後,竟然先通知了肇事者,然後找人在城外的廢墟等著我,他則是把我帶了過去。”
“十萬塊錢,對於那少爺來說隻是區區十萬塊錢。但他寧願那幾十萬請人擺平這件事情,竟然也不願意拿出那十萬塊錢來作為賠償?這是何等的無恥,這是何等的悲哀?這是屬於農民階層的悲哀啊!”
“當時,我被他們綁了,直接拋進河水裡麵,要讓我死無對證。”
說著,胡峰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樣的冰冷,仿佛要凍結一切一樣。
他抬頭看向下麵的眾人,笑道:“你們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嗎?”
此時,下麵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
不得不說,胡峰的經曆,的確悲哀之級,甚至比在場的其他農民工都要悲哀。但是,這些人,何嘗沒有悲哀之事呢?
有的人,累死累活的乾活,最後家裡麵忽然誰得病了,需要錢治療。他們卻連工資都討不回來,最後幾乎弄得家破人亡。還有一些,累死累活,最終得不到工資,卻連流浪狗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