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溪眉宇間露出一抹悲傷,他將剛才的情景,訴說了一遍。
聽到血魔被全部消滅,白衫人與東宮輕雪的臉色,總算變得平靜下來。
白衫人快步走到顧展雲麵前,他低下頭,緩緩歎了一口氣。
“父親,二叔他……”顧雲溪上前一步。
“武者世界,超然勢力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救他!”
白衫人的話,讓顧雲溪的腳步,愣在原地。
白衫人繼續說道:“我這裡有一麵令牌,是隱世門派武當派的令牌,當年顧家中一位前輩,無意間拯救了重傷中的青雲子,這青雲子是武當派中人,持此令牌,可讓武當派為持此令牌者做一件事情!”
白衫人從身上,摸出一麵令牌,遞給顧雲溪。
“你帶著這麵令牌,按照令牌上的指引,前往武當派,或許,在隱世門派中,可以有人救治他的傷!”
說完,白衫人的身影,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
淺海之上,三麵環山,碧波蕩漾,微風習習。
一艘豪華遊艇,停泊在海麵上。
明媚的陽光從頭頂照射而下,白色的遊艇顯得無比耀眼。
在甲板上,坐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寬鬆的黑色長袍,精悍無比的短發,他的五官單個分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陰鷙凶惡的感覺。
這中年人,此時正坐在甲板上釣魚。
他看上去悠閒無比,躺在躺椅上,手中魚竿鬆鬆垮垮,好像根本無心釣魚。
“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說?”
在這中年人身後,站著一個黑色勁裝的青年。
青年恭敬無比的開口:“慕容先生,確實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麻煩您老人家。”
“你說。”那中年人眼睛也不抬一下。
“東海省出事了。”青年說道。
說到東海省三個字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表情微微出現了一絲波動。
不過這一絲波動,很快就平淡下去。
他淡淡開口問道:“什麼事情?”
那青年開口道:“慕容先生,自從您被州會長宣布因身體不適,從省會長位置退下來後,有一個叫東宮輕雪的女人,出任新任省會長,接替了您的位置……”
“什麼叫我退下來!州會長那個老匹夫打壓我,還把我送進了這座禁武監獄!無期徒刑!他就是想讓我永生永世都困在這裡出不去!”中年男人冷冷打斷了那青年的話。
在這艘白色遊輪上,有四個黑色的噴漆大字:禁武監獄。
而在淺海三麵,並非什麼沙灘,而是三麵陡峭的懸崖,懸崖高百丈,將陽光都遮住了。
也隻有一絲絲陽光,透過頭頂懸崖的遮擋,落在海麵上。
這遊輪,就停泊在這一小片陽光裡。
周圍雖然有風,但卻是陰冷無比的冷風,仿佛從九幽地獄吹來的。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這黑色勁裝青年,渾身抖了一個哆嗦。
他不等中年男人問,主動開口說道:“東宮輕雪上任一年多以來,完全沒有理會過東海省的任何事情……”
中年男人閉著眼睛,他心中冷哼一聲,這個消息他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