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伊永寧說句這句挑釁的話,休息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生硬與凝重起來。
皮膚科主任對著伊永寧怒目而視,暗自埋怨伊永寧沒事找事,一見麵就跟和劉昊有仇一樣,針對上劉昊了。
可伊永寧並不是他們天南市第一醫院的專家,他也不好去指責,隻能走到劉昊身邊,開口說道:“劉先生,病人就在不遠處的病房內,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
皮膚科主任隻能這樣幫劉昊了。
但那個伊永寧,似乎有意和劉昊作對,馬上就說道:“吳主任,你讓一個身份不明的醫生去檢查病人情況,這是對病人最大的不尊重吧?”
伊永寧冷嘲熱諷著,擺明了這話就是衝劉昊來的,認為劉昊去了也是白去,根本不可能治好罕見的千眼病症。
劉昊琢磨著伊永寧的心理,很快就發現這人跟頭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他肯定不認識這個人,而且自問和這人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但這人見到自己,可不僅僅是自己先前猜測的那樣,僅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已,而是刻意地嘲諷他。
不過劉昊很快想明白了。
有一種人,天生覺得世界就應該為他為核心轉動,所以一旦有違背他想法的人出現,就會變成瘋狗,逮誰咬誰。
這個伊永寧,隻怕就是這樣的人。
對方不爽自己,劉昊對這個伊永寧,同樣也很不爽。
“剛才吳主任介紹的時候,說伊先生讀的醫科,是在日不落國的櫻花大學讀的吧?可我很納悶啊,難道櫻花大學裡麵也設有小學的醫科班?”
在伊永寧還有些疑惑的時候,劉昊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伊先生長得人模狗樣,不像是那種智商低下的人,應該已經從櫻花大學的小學醫科班畢業了吧?”
既然伊永寧嘲諷自己的文憑,那他就更狠一點,直接說伊永寧的一身醫術,是小學生水平!
劉昊沒覺得這樣諷刺伊永寧,有什麼不妥。
人若敬我,我也敬人。
但人若犯我,我也必將犯人。
這個伊永寧既然敢他進行嘲諷,那他也不介意一逞口舌之利。
休息室內,除了伊永寧外,其餘人都在忍著笑,弄得伊永寧麵紅耳赤。
“胡說!我可是櫻花大學醫學研究生畢業!”伊永寧大聲顯擺道。
然後,伊永寧挑釁一般看著劉昊,上下打量著,冷笑了一聲,就好像劉昊一文不值一樣。
“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連醫科大學都沒上過吧?就算有上,以你的年紀,隻怕也就大學剛畢業沒幾年,醫學經驗能夠豐富到哪兒去?”
伊永寧說著,又朝皮膚科主任不滿道:“吳主任,不是我說你啊,你怎麼請來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就這點年紀,能給人看好病?”
皮膚科主任也有些不滿了,劉昊是他特意求李院長將其請來的,這伊永寧豈不是連他和李院長也一塊罵了?
“伊醫生,劉先生雖然不是醫科大學畢業的,但醫術確實很高明,而且是天南市醫科大學的客座教授,否則我也不會吃飽了撐著。我院決定邀請劉先生來,就說明不隻是我,就連院長都是認可劉先生醫術水平的。”
皮膚科主任選擇為劉昊說話。
包括乾瘦老頭華清文在內的另外三個專家,也是暗自點頭。
儘管他們也對劉昊年紀之輕好奇不已,還對劉昊醫術本領有些懷疑,但正如皮膚科主任說的那樣,沒點真本事的人,皮膚科主任還有李院長肯定不會邀請。
其中一個專家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爭了,都是為了這千眼病症,大家各展所長,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這種病症。”
哪知伊永寧卻不依不饒,看著劉昊哂笑道:“你知道千眼病症麼?”
劉昊回答道:“我剛剛已經看過病例了。”
伊永寧嘲諷道:“剛剛看過?那說明以前你連這種病症的名字都沒聽說過了?”
“是的。”劉昊直接點頭。
伊永寧像是一下子抓住了劉昊的痛處,馬上就張嘴炮轟起來了:“瞧瞧,大夥可都聽見了,這家夥連千眼病症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有辦法有針對性地治療這種病?哼,這顯然不可能!”
越說伊永寧越起勁,像是要鐵定了心將劉昊諷刺得體無完膚一樣:“所以,對於一個完全的門外漢,我們還是不必浪費口水和精力陪他耗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治療千眼病症提供任何幫助,更彆提是徹底治愈這種病了!”
麵對這樣赤果果的挑釁和羞辱,連皮膚科主任都聽不下去了,很想直接將伊永寧轟出去!
劉昊沒有臉紅脖子粗地與伊永寧掐架或者乾嘴仗,對於這種秀優越感的家夥,最有效致命的打擊,還是用事實來封住這種人的嘴,讓這種人無話可說,來得最為痛快!
當下,劉昊就平靜地說道:“我的確是第一次聽說千眼病症,但是我觀看了病例報告,卻發現大家對這種病症的感染途徑的描述,用詞有些含糊,似乎大家都這種病症,也了解得不多啊。”
華清文等三位專家麵麵相覷,但沒有反駁什麼。
因為劉昊說的,都是真的。
要知道全球範圍內有報告的這種病例,也不過才區區兩例!
他們對這種病症的起因、感染途徑等,所知自然也是極其有限。
實際上,說到底,他們與一個完全不懂千眼病症的人相比,並沒有任何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