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欣慰，似乎是釋懷。
又似乎，是解脫。
秦川看不懂這一瞬間月仙出現的表情變化。
他隻知道宗主與月仙前輩之間，不單單是普通的師徒情誼。
秦川知道此處位於時間秘境深處。
時間流速幾乎不存在。
或許上一次，月仙前輩與宗主見麵，已是數千萬年之前了。
想到這裡，秦川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月仙。
在這種四周不存在生機，甚至根本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虛無感，實在折磨人心。
他不過是抱著千露凝從入口走到此處，都險些走火入魔，被孤獨的痛苦吞噬。
秦川甚至不敢想象，這萬萬年以來的孤獨，月仙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想到這裡，再看月仙那無悲無喜的臉，秦川不由得有些坦然。
難怪她總是一副沒有情緒的模樣。
也是個可憐人。
在秦川胡思亂想的時候，月仙沒有理會秦川。
隻是似乎看到了某個令她感興趣的東西。
她微微歪著頭，對著虛妄的空間望眼欲穿。
就像是在穿越無儘時空與數不儘的位麵，與一個遙遠之人對話一般。
而後，她勾起嘴角，似乎說了一句“好”。
月仙持續這樣的動作很久，秦川隻是抬眼掃了掃，便不敢繼續僭越，隻是畢恭畢敬的半跪在地上。
他知道，月仙救了他，救了千露凝。
她不單單是宗主的貴人，也是自己的貴人。
不知過了多久，月仙終於動了。
她緩緩招手，一隻通體雪白的貓便從某處奔了過來。
月仙俯下身，將其抱在了懷裡。
白貓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似乎很享受月仙的撫摸。
而後，月仙似乎朝著白貓低語了幾句。
那白貓跳下月仙懷抱，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腳。
而後，月仙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秦川依然沒敢起身。
因為那白貓正翹著尾巴，很是高傲的繞著秦川走了一圈。
不知為何，秦川居然能在一隻貓的眼睛裡看出鄙視的情緒！
秦川剛醒安慰自己想太多。
不承想白貓居然口吐人言。
“你就是秦川吧。”
突如其來的軟萌又傲嬌的蘿莉音，讓秦川猛地怔愣在原地。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根本沒人，隻有一隻正在舔腳的白貓。
這一瞬間，秦川還以為自己生病了。
不是，哪有貓會說人話的？
隻是那白貓像是知道了秦川的心中所想似的，也不舔腳了，煞是傲嬌的踩了秦川的手一下。
“彆看了，就是我說的話。”
秦川登時一愣。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令秦川越發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