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司馬娉婷還朝著旁邊的歐陽青玄擺了擺手,露出了本來甜到爆炸,現在卻辣眼睛到不忍直視的笑容。
“歐陽哥哥,你還記得娉婷嗎?”
“娉婷想你十五年啦,你可算舍得從國外回來看看娉婷了!”
歐陽梟好似一尊雕像,目瞪口呆的頓在了原地。
倒是歐陽青玄,他隻是短暫的錯愕,便勾了勾嘴角,露出了格外溫柔的笑容。
他保持著優雅矜貴的樣子,抬手很是輕柔的摸了摸司馬娉婷的熒光綠假發道:“娉婷妹妹,我當然記得你。”
“哥哥這次,就是為了你回國的。”
旁邊的司馬義赧已經驚的語無倫次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指了指司馬娉婷,又指了指跟在她身後的秋意。
秋意不苟言笑的臉依然麵無表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自發站在了餐廳角落。
看見秋意,歐陽梟突然笑了。
“秋意,好久不見。”
秋意躬身,朝著歐陽梟行禮。
一舉一動間煞是淡漠,活脫脫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模樣。
這麼冷淡的回應,歐陽梟也絲毫沒有不高興,反倒是衝淡了方才被司馬娉婷雷到的刺激感。
“秋意啊,你還是老樣子。”
秋意垂下眸子,不再看歐陽梟。
倒是司馬義赧很是懷念的自飲了一杯。
“十五年前,秋意瀕死,還是你這個老家夥不要命似的,把秋意救回來的!”
“當年啊,這倆娃娃都穿著開襠褲,沒想到這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了,兩家娃娃都長成大孩子咯!”
話畢,司馬義赧再次打量起了歐陽青玄:“好孩子,長大了。”
歐陽青玄看了看嘟著嘴的司馬娉婷,眉眼彎了彎。
他主動給自己倒滿酒,朝著司馬老爺子敬了一杯。
“還請司馬爺爺以後多多關照!”
話畢,歐陽青玄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之後便是兩家老爺子中氣十足的笑聲。
幾個人你來我往的,倒是喝的開心。
就是司馬娉婷不高興了。
莫名其妙有種被忽視的感覺,可惡!
……
與這邊其樂融融的家宴不一樣。
暨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了沉重的悲痛之中。
暨奇誌因為傷沒好透,且在回家的路上走的太急,暨奇剛的死也讓他瞬間消失法力,以至於臉著地滑行,徹底毀容。
哪怕用了天材地寶敷臉,他的臉皮也依然猙獰可怖。
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暨豐就慘了。
一下子沒了兩個兒子,讓他本來硬朗的身子登時快散架了。
來福在旁邊一臉心疼的扶著暨豐。
“咳咳咳!”
伴隨著暨豐的劇烈咳嗽,來福遞過去的手帕上沾滿了汙血。
在床邊守了一夜的暨奇誌眼眸猩紅,見自家父親終於脫離危險期,哪怕是九尺高的大個子,也不由自主的鼻尖發酸起來。
“爹。”
暨豐虛弱的抬了抬眼皮,不過是昏睡了一夜,醒來卻像是老了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