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年,深海市。
國慶前夕的廣場上,花匠們早就開始在扌罷放花山,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麵對著花樣美景,秦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秦風,三流大學中文係畢業,畢業九年,換了六家公司,今天是從第七家公司,剛炒掉老板出來。
女馬的,不就是睡了老板喜歡的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想用老子,老子還不想伺候你呢?一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暴發戶,開著家不入流的出口公司,有什麼可牛的?
儘管秦風對前任老板很不以為然,但自己畢竟是再次下崗,還要重新麵對找工作的問題。像他這種學曆,想進正規的大公司,很難。
時近中午,大大的太陽掛在天上,仍然熱得要命。
秦風隨便找了處花架,在花間坐下來。
地上的花盆林林總總,有眾多的菊,一串紅等俗花,也有名貴的牡丹之類的名花,其中有朵牡丹,開得格外碩大,香氣襲人。
怪不得人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聞著各種鮮花的香氣,秦風不由得想起卿卿,那可真得是開心啊!
大概她是迫於老板的銀威吧,不敢對自己表白,隻能在二人之間虛於委蛇,遊移不定。
想想自己已是而立之年,卻房無半間,田無一壟,老婆也沒一個,秦風忍不住恨起那個禿丁頁的上司。也不知是哪個可惡的東西,在背後告自己黑狀,就在秦風第二次和何卿卿走進她家後,那個家夥隨即跟進去,二人立馬吵翻。
品嘗鮮果未遂,秦風一怒之下,把那個賊禿給炒了魷魚。
秦風走後,何卿卿哭得一塌糊塗,但在禿驢的威脅利誘下,她還是選擇留在公司,為了她的家人,她需要這份工作。
要是自己有錢,決不會任由禿驢糟蹋何卿卿;要是自己是老板,絕對會把禿驢一腳踢出公司;要是……
秦風幻想著,想象著和何卿卿的美好生活,大手在麵前一拂,趕開一兩隻蜜蜂和蝴蝶。有花的地方,免不了會招來蜂蜂蝶蝶的小昆蟲。
突然,秦風的耳邊響起了嗡嗡聲,聲音越來越大,倒像是遠處機場飛機的聲音。
機場?這裡不是公司,離機場已經很遠,不可能再聽到飛機的聲音!
秦風一抬頭,發現一隻巨型蜜蜂,不對,應該是巨型馬蜂,或者還要大些,正衝著自己俯衝過來,嚇得秦風一側身,差點摔倒,趕緊用手一撐地麵,不料手心處卻傳來一陣巨痛。
翻身抬頭一看,女馬呀!竟然是一隻黑亮中透出火紅色的大蠍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而自己的手心處,有一個龐大的血淤黑點,而以黑點為中心,血暈的紅色正迅速向四周蔓延。
秦風大手一揮,正要將它趕走,卻聽到嗡嗡聲迫近,巨蜂扌察著他的耳邊飛過,正撞在手背上,巨蜂彎下,對著他的手背,狠命地紮了一下。
“啊——”
秦風的一聲慘叫,瞬間傳遍整個廣場,然後便失去知覺。
春山縣安平鎮,一處普通的農家院落,五間紅磚的瓦房內,愁雲慘淡。
寬大的木床上,躺著一位身材頎長,年齡二十左右的男子。一位中年男子在椅子上坐著,旁邊的中年婦女則在不停地走動,嘴裡還不時地說著什麼。
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手托香腮,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人。
“他爹,風兒動了三天啦,急死個人!你說不會出什麼事吧?”
中年男子想了下,拍拍大月退說:“應該不會有事吧,人家大醫院的大夫不是說了嗎,他隻是讓毒蟲蜇了下,已經給用了解毒藥,檢查過各個部件,都沒啥大毛病,你不用太擔心,或許今天就會醒也說定。”
中年婦女的擔憂一點沒有減少,反而更焦急起來。
“風兒一時不醒,我的心就一時也放不下,乾脆我回女良家,把平老爺子給請來,說不定他能治好風兒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