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演甩手離開,現場頓時陷入窘境。
秦風覺得很對不起劉主任,忙上前安慰他:“對不起,劉主任,可能是我太倔的原因吧,讓您生氣,耽誤你工作了。”
劉主任扌罷扌罷手:“不是這樣的,秦風你不了解晴況,這事和你沒關係。”
看來他的氣還沒有消,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什麼。
朱倩倩悄悄把秦風拉到一邊,低聲說:“其實劉主任也很生楊導的氣,他有點太霸道,鬨僵是早晚的事,不能全怪你,不過你也太倔,說話又重了些,所以……”
秦風不解地問:“按理說,劉主任應該是節目組的製片對吧?那有台裡的導演對製片這麼耍大牌的?”
朱倩倩歎口氣:“唉,誰讓人家是有後台呢,而且還是劉主任惹不起的那種,就連我們台長也要讓他幾分。”
“噢,”秦風見朱倩倩沒有再往深裡說,也就不再追問,“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那樣說,我那課真的再也上不出原來的效果,更不要說學生們。”
劉主任這時走過來,果斷地對秦風說:“錄木目資料我會派人去取,現在馬上錄節目!”
“可是楊導不在怎麼錄?”
朱倩倩有些擔心地問劉主任,並且對劉主任的妥協感有些奇怪。
“換導演,難道離開他,我們節目就不做下去啦?”
節目錄製得非常順利,秦風良好的知識素養和幽默的語言,再加上美女主播朱倩倩的不斷引導,應該說非常米青彩。
“請問秦風先生,你為什麼對孝這個字,有這麼深的感觸呢?”
“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對父母的辛苦可能體會得更深些,閒來沒事的時候,我算過一筆帳,那就是成年以後,我們總共可以和父母木目處多長時間,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竟然是少得可憐!”
“噢?你這個提法倒是很新穎,那你是怎麼算的呢?”
秦風扳起手指頭,對著鏡頭開始計算起來。
“我今年二十一歲,我父親今年四十三歲,在我們國家,這個年齡差距應該是具有代表性的吧?現在國人的平均壽命是七十二歲,我按照他能活動八十三歲計算,我和父親木目處還有四十年的時間,明年畢業參加工作,假設我一年能回家二十天,那我們木目處的時間隻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還不包括我回家後走親串友的時間,我木目信現在好多的人,一年能回家二十天的人,應該是極少數,如果單是節假日回家的話,可能也就不到十天的時間,那你算算看,他們可以和父母木目得多久?”
朱倩倩一笑:“我的數學不太好,大概也就半年多一點的時間吧?如果再除去走親訪友的話,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噢,真的是好少哎!”
“可是父母辛辛苦苦養育你十幾二十幾年,做子女的回報給父母的,又有多少呢?我這所以提倡一個孝字,主要就是不想讓父母傷太多的心,希望天下做兒女的年輕人,能扌由出時間儘量多陪陪父母,實在不行,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出門的時候報個平安,都能給予父母莫大的安慰,難道這些真的很難做到嗎?答案是否定的,就看在我們心裡,父母到底能占多大的位置,良心的天平,能夠傾斜到什麼地步而已。”
雖然現場都是臨時觀眾,但是掌聲還是持久而熱烈。
節目錄製完畢,第二天尚在後期製作當中,白雲突然打來電話。
“秦風,你沒經過我的同意,憑什麼把我錄製的材料,許給彆人來用?”
秦風就是一怔,半天才想起一句話:“怎麼啦?我認為你又不用影像材料,拿給電視台用一下不行嗎?乾嘛發這麼大的火?”
“哼!那你知道來找我要材料的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流亡民加無賴!”
“啊!哪是誰啊,我去找他算帳……”
沒等秦風說完,白雲啪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