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神志也不太清楚，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遠離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無用的掙扎。
“殺了我......”
最後一刻，她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力量，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
她的胸口彷彿被千斤重的鐵塊壓住，呼吸困難，胸口的劇痛幾乎讓她窒息。
“我......本該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顧無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低聲喃喃，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心中滿是無法言喻的痛楚與屈辱。
在顧無期的注視下，她的眼睛慢慢閉合，淚水與汗水混雜在一起，模糊了她最後的視野。
靈眠看着這一幕，貼心地為顧無期遞上一瓶化屍水。
顧無期二話不說，直接將化屍水盡數倒於顏之雲身上，徹底抹殺她的存在。
“眠眠。”
顧無期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布滿血絲。
“我為母后報仇了。”
他釋懷一笑，嘴角揚起一抹輕鬆的笑。
靈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肯定着他。
“眠眠，這段時間，我想回趟玄隱國，看看父皇。”
顧無期抬眸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些許疲憊。
靈眠點點頭：“該回去一趟了。”
顧無期朝着靈眠溫柔一笑：“眠眠，謝謝你。我會儘快與你們會合，等我。”
“好。”
靈眠回給了他一個笑容，與他告別。
她靜靜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消失在宮殿之中。
她知道，顧無期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這根刺卻一直扎在他心裡。
希望這次，他能徹底走出曾經的陰影。
清夢站在一旁，輕輕晃動着手中的小花，忽然道：“主人，他還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