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水荷之所以這麼做,想必也是為了獨吞遺產。
隻是讓秦錚沒想到的是,人為了錢財,居然能傷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在這麼說,這兩個人都是她的親人,她居然也真的下得了手。
泰水荷被秦錚的眼神嚇到了,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大聲叫嚷道:“快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叫喊聲驚動了許多鄰居,很快過道上便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這小區原本就是一處安置房,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彼此熟悉得很。
穀玉外婆去世的消息,大家都知道,更知道泰家兩個人為了爭家產,正鬨得不可開交。
沒想到,事情居然嚴重到出人命的地步了。
眼看周圍人來得差不多了,泰水荷一屁股坐在地上,硬是擠出兩滴眼淚,大聲哭喊道:“大家給評評理啊,我媽這才去世多久啊。她………”說著用手指著穀玉,控訴道:“她就帶著自己的姘頭來搶遺產了,我們不過說了兩句,他居然就動手打人。”
不得不說,儘管泰水荷兩人爭遺產這件事上,表現得水火不容,但在槍口一致對外的時候,卻表現得十分默契。
這邊泰水荷話剛說完,那邊泰仁亮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硬是吐了一口血出來。
“你們看,你們快看。”泰水荷叫嚷道:“把我哥都打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是個人嗎?”
“我……我不行了。”泰仁亮捂著自己胸口,早就將菜刀扔到沙發底下,裝成一副要死的模樣。
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止不住的搖頭,朝穀玉投去責備的眼神。
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婦人走了出來,搖著頭道:“小玉啊,李嬸是看見你長大的。雖然我知道你跟泰姨關係不錯,她也肯定會給你留一份,但是你這麼做真的過分了。”
話一說完,周圍傳來一片讚同的聲音。
穀玉一臉委屈,眼眶泛紅道:“不是這樣的是,是大舅他拿刀,想要……”
“行了,行了。”胖婦人擺擺手道:“我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分不出好賴嗎?人都吐血了,你們把人家都欺負成什麼樣了。”
穀玉正要開口,又一個人說道:“真的有些過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報警吧。再怎麼說,也不能打人啊。”
“就是就是。”眾人不住地說道。
穀玉陷入了一片指責聲中,麵對悠悠眾口,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此時,泰水荷在一旁竊喜不已,偷偷跟泰仁亮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得意之情已經寫在了臉上。
“不是這樣的。”穀玉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從來沒想過要搶什麼遺產,我隻是……隻是想見見外婆。”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有什麼好見的。”胖婦人擺擺手道:“還是我來說句公道話吧,不是你的,就不要拿了,你缺那一點錢嘛?”
“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還沒有,那泰姨活著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
“那是因為……”
“因為她還活著,你沒好處唄。”胖婦人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人哪有不貪財的,你就彆說了,趕緊走吧。”
有了人牽頭,眾人也開始驅趕穀玉,那樣子仿佛遺產有他們一份似的。
穀玉看著眾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忽然,一隻手掌拖著她的後背,一個聲音沉穩有力地說道:“隻管做你想做的,其他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