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彆給我扣這樣的高帽子。”鬼後捂著嘴輕笑,仿佛所有的鮮花都盛開了一般。
如此美貌,隻要是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把持住。
可是嚴宏義看向鬼後的眼神,隻有恨意,隻有殺意!
“當年要不是你勾引我三叔,讓他盜走半塊鑰匙。我嚴家豈會落魄到如此地步!”
“話不能這樣說。”鬼後水袖一擺,麵前忽然出現一把精致的座椅,“男女之情本就無法控製,他愛上了我,我愛上了他,何來勾引一說。”
說話間,鬼後姿態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朝嚴宏義露出一個笑容。
不管有多深的仇,嚴宏義不得不承認,身為一個男人,真的無法在鬼後麵前把持住自己。
尤其是她對你笑的時候,讓你甚至想要為她去死,隻希望她在對你笑一下。
“哼,誰不知道你姘頭無數,早就是爛的不能再爛的破鞋。”嚴宏義言辭激烈,最終仇恨壓過了心裡的欲望。
鬼後微微一怔,看向嚴宏義多了幾分讚賞,還有幾分忌憚。
儘管她不擅媚術,但天生一副好皮囊,讓她根本無須精修什麼媚術,便能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正如當年嚴宏義的三叔嚴正守一樣。
那時候嚴正守號稱嚴家第一高手,嚴家的下一任家主人選,在望虛界名頭甚響。
可最後還不是一樣落入她的手中,像條狗一樣,讓他往東便往東,讓他往西便往西。
這件事也是她此生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午夜夢回之時,總忍不住拿出來回味一下。
而鬼後之所以冒著被嚴家追殺的風險,也要引誘嚴正守,讓他盜出寶藏要是,則是因為嚴家的絕學《烈陽真經》。
此功法正是她最大的克星,也就是說,嚴家一日不絕,她就無法安寢。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鬼後不惜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用以算計嚴正守。
再麵對嚴家的人,她心情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恐懼跟擔憂,害怕嚴家再次崛起,那她多年的計劃就泡湯了。
眼前這個嚴宏義,正是她最大的威脅。
能夠利用心裡的仇恨,將她的媚術給隔絕,可見嚴宏義對她的仇恨到了什麼地步。
若是嚴宏義再拿到寶藏,那她還有活路嗎?
“你的眼神很凶,很想殺了我是嗎?”鬼後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露出潔白的腳踝,腳尖輕輕地抖動著,帶著迷人的魅力,“可你為什麼不動手呢?”
嚴宏義陰沉著臉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很誠實的孩子。”鬼後手指滑過嫣紅的嘴唇,“那你就站在那,是在等秦錚發現異樣,然後來救你嗎?”
嚴宏義沉默不語。
“忘了告訴你,其實跟你廢這麼多話,我也是在等。”鬼後輕輕一笑,緩緩說道:“等一個不用驚動秦錚,也能將你抓住的機會。”
話音剛落,嚴宏義周圍的土地,忽然間如沸水般鼓動起來。
幾條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沒給嚴宏義任何反應的機會,死死地將他給纏住。
“這樣一來,我就安全了。”鬼後起身道:“嚴家的寶藏,最後還是要落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