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驅趕的相華彩,並沒有受什麼傷,但眼中的憤怒,卻足以焚燒掉一切。
“不!”相華彩仰頭怒吼,將心中的不甘都喊了出來,“明明贏的人是我,是我才對!”
“相道兄,看來我們得開始第二手準備了。”陸逸明走到相華彩身邊,微笑道:“不要沮喪,我們還沒有失敗呢。”
“你懂個屁,給我滾開!”相華彩憤怒地拍掉陸逸明的手掌。
陸逸明愣在原地,看了一眼被拍開的手掌,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巨大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看來他們要分出勝負了。”陸逸明望著光亮,笑著說道:“不過去看看嗎?”
相華彩臉色鐵青地轉過頭,看著光芒愣了半秒鐘,隨後衝了出去。
“真是個好懂的人。”陸逸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洞,朝著工廠外走去。
當陸逸明邁出工廠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邊,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直跟在秦遠業身邊的蘇南。
“還有什麼事嗎?”陸逸明問道。
“會長希望,你不要插手。”蘇南低聲道。
“為什麼?”
“從今天起,不再有自由會,不再有秦遠業。”
陸逸明愣了一下,啞然失笑道:“這就是他給出的條件嗎?還真是足夠豐富。”
蘇南低頭不語,他正等著陸逸明的回複,讚揚並不是一種回答,他需要的是肯定或者否定。
空氣一下子變得沉靜起來,一股無言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流動。
“我能問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陸逸明好奇道:“是為了秦錚?還是為了誰?”
“不知。”
“你是不知,還是不願說?亦或者是不想說?”陸逸明瞳孔收縮,隱約間帶著一種殺意。
在陸逸明的逼視之下,蘇南不為所動,依舊低著頭,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隻是個傳話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
你若是在這個時候選擇對我動手,就證明你已經落入下風了,惱羞成怒了。
果然,陸逸明聽完這句話以後,身上殺意瞬間消失,笑著說道:“真是個狡猾的家夥,不,是兩個。”
“那您的意思。”蘇南平靜地說道。
“當然同意。”陸逸明道:“不過也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
蘇南應了一聲,緩緩往後退去,身形慢慢陷入黑暗之中,氣息也很快消失不見。
“不管看多少次,還是覺得神奇。”陸逸明喃喃自語道:“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來這樣一個人的。”
說完,陸逸明抬頭望向遠處,感受著越來越激烈的靈力變化,歎息道:“看來這場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天空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四周陷入一片火海中。
陳安提著一把斷劍,手掌輕輕顫抖著,神情凝重地看著不遠處的張致遠。
幾番交戰下來,兩人算是四六開,陳安稍微吃了點小虧。
“陳安,我最後一次問你,你還想繼續當一條狗嗎?”張致遠冷聲道。
“無需多言,我陳安從來隻有一條路。”陳安深吸一口氣,緩緩挺起胸,眼神朝工廠那邊看去,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