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眉頭一皺,神色不悅,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語氣森寒地說道:“你這是在玩我嗎?”
“先彆著急擺出那張臭臉。”相華彩身子往後仰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許多,“我確實不知道穀成涵在什麼地方,因為在他將虛靈珠交給我以後就失蹤了。我試圖找過他的行蹤,但最後都沒有發現。”
“你的消息對我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秦錚轉過身道:“我想我們兩個的交易,無法成立了。”說著朝門外走去。
“先等一下。”相華彩叫住秦錚,緩緩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線索,說不定你能夠找到他。”
聽到這裡,秦錚停下腳步,慢慢轉過神來,靜靜地看著相華彩。
“你沒跟穀成涵接觸過,應該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徒弟啊,可不是一般的謹慎小心。”相華彩忽然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要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秦錚冷淡地說道。
他現在想知道的,隻是穀成涵的行蹤,想做的則是找到穀成涵,問清楚一些關於虛靈珠以及他父親的事情。
對於相華彩即將想說的,關於他與穀成涵的過往,秦錚一點興趣都沒有。
相華彩看出了秦錚的心思,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他。”
“不勞你費心,隻要知道他現在的行蹤,我自然能找到他。”
“你……真的能嗎?”
相華彩的神情很奇怪,嘴角帶著笑意,那笑意就像是一個滿腹經綸的老學者,在麵對一個一無所知白丁的質疑。
對於這種笑容,秦錚心裡是不滿的,因為我們大多數人,會將這種笑容,理解為一種嘲諷。
在知道對方行蹤的情況下,還不能找到對方,這不是隻有傻子才能做得出來的嗎?
很明顯,秦錚覺得相華彩在嘲諷他,同時也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秦錚轉過身,緩緩朝門外走去,這一次他沒有停下來。
但是身後的相華彩還在不停說著,“穀成涵與其說是謹慎,還不如是膽小,你知道當初他為什麼選擇將虛靈珠交給我嗎?那是因為他害怕,你又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嗎?”
每當相華彩說出一個字的時候,秦錚的步伐便慢了一步,當他說完以後,秦錚在門口停了下來,沒有邁出離開房間的最後一步。
看著秦錚靜止的背影,相華彩有些得意,重新坐了回去,翹著二郎腿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坐下吧,或許咱倆還能聊聊彆的事情。”
秦錚緩緩轉過身,猶豫了一下,走到沙發前,在相華彩對麵坐了下來。
“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希望從你這裡聽見的,沒有一句廢話。”
“這是自然。”相華彩端起桌上的茶盅,給秦錚倒了一杯茶,“你知道在龍城,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它混亂、無序、充滿了罪惡,但卻一直存在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很簡單,如果你想找到穀成涵的話,就去那個地方。”相華彩抬起頭,微微揚起的嘴角,露出一個最合適的笑容,既不誇張,也不陰險,讓人感覺像是看著深不可測的湖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