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眉頭一皺,開始思索起這句話來。
按照藺如何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無法確定自己的答案是不是正確答案,或者說這個答案十分模糊,無法給人一個準確的方向。
就比如蔣正文之前問的,關於升仙草的事情,藺如何直接就告訴蔣正文,該去什麼地方尋找。
“前輩的意思是,沒辦法告訴我確切的答案?”秦錚問道。
“你還沒我想象中那麼笨,而且我告訴你,就算是我知道了答案,也不會告訴你。”
“為何?”
“因為你會死!”藺如何直白地說道:“我可不會看著好友的兒子,白白為彆人送命。”
秦錚越發疑惑,他不過是想要找到穀成涵的行蹤,弄清楚虛靈珠的事情,同時尋找治療陳廣的辦法。
他不認為這兩件事,需要他拚上性命才能夠完成。
可是看藺如何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難不成這裡麵還有什麼隱情,或者說藺如何其實已經知道了什麼,隻是不願意跟秦錚說。
“前輩,這兩件事對我十分重要。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的話,晚輩依然會查個清楚的。”秦錚起身道:“叨擾多時,晚輩先行告辭。”
說完,秦錚轉身朝門外走去。
藺如何眼神一沉,一隻手朝秦錚背後抓去,冷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一股巨大的吸力拽住秦錚後背,但卻沒有傷害秦錚的打算。
秦錚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仿佛被穿上線的提線木偶,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轉去。
“前輩,你既然是家父的朋友,也應該明白家父的脾氣,如果是他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跟我做出一樣的決定。”
“愚蠢,你們兩個一樣的愚蠢!”藺如何漲紅了臉,大聲嘶吼道:“為什麼你們父子都是這個德行,總是不聽人勸。難道真的要死了才甘心嗎?非要讓自己所愛的人,為你們而死,才會停手嗎?”
秦錚心頭一震,輕聲問道:“前輩,難道我母親去世,跟我父親有關嗎?”
聽見這話,藺如何臉色一白,頹然無力地坐回椅子,低著頭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秦錚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兩步,神情激動地問道:“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你務必告訴我。”
“不要再問了。”藺如何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前輩!”
“不要再問了!”藺如何忽然抬起頭,滿臉怒容,一把扼住秦錚的喉嚨,扯著嗓子大喊道:“我叫你不要問了,你沒聽見嗎?”
秦錚一張臉由紅變紫,拚命抓著藺如何的手,用儘全力力氣說道:“前……前輩。”
藺如何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脖子額頭上綻開一道道青筋,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眼看秦錚就要被掐死,藺如何忽然鬆開了手,轉過身扶著椅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如小雨般落在椅子上。
秦錚捂著自己的喉嚨,驚懼地望著藺如何,小心地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藺如何忽然轉過身,雙目赤紅,大口地喘息,模樣凶狠又可怕,仿佛一頭隨時打算暴起傷人的野獸。
秦錚暗暗咽了口唾沫,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