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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江樂知便帶着蓁蓁往大理寺去,到了那讓衙役通稟后就被帶進去。

衙役將她帶到待客的屋子等候便告退了,沒一會便有人過來。

江樂知對他有些印象,是當初與謝瑄一道剿匪的郎君,不過似乎同謝瑄不對付,沒想到也是在大理寺內任職。

“江娘子,好久不見,不知你最近如何?”卓瑒語氣熱絡,笑容滿面。

“有勞郎君關心,我一切都好。”江樂知微微欠身,起來時不動聲色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我與三郎是至交好友,只是最近事忙,一直抽不出身去登門賀喜,還望江娘子見諒。”

江樂知疏離道:“郎君客氣了。”

卓瑒全不在意,伸手請江樂知坐下:“今日你既然來了,那我定是要盡一盡地主之誼,替三郎好好照看你的。”

江樂知正欲拒絕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不必勞煩,樂娘有我親自照顧,你自去忙你的便是。”

謝瑄走到江樂知身邊,一手搭在她腰上,面色冷漠地看着卓瑒。

卓瑒眉毛一跳,調侃道:“三郎怕什麼,不過是多說幾句話便吃味了,我也沒對江娘子做什麼啊?再說了,能有什麼事情比招待江娘子更重要。”

謝瑄周身氣場變得更冷,眉目間流露出不悅,卓瑒說話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若不是因為他確實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自己早與他翻臉了。

江樂知按了按謝瑄的手背,問他:“三郎,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謝瑄神色變得柔和,看着她道:“我已經處理完了,現在就能回去。”

“那我們回家吧。”

“好。”

二人在那旁若無人的講話,卓瑒則是輕咳兩聲提醒。

謝瑄像是才想起他一樣,故作歉意:“卓二郎,我要與我夫人回家了,其餘事便勞煩你了。畢竟大理寺中也只有你尚且孤身一人,你便……能者多勞吧。”

“三郎客氣了,既然佳人在懷,自然是得早些回去。”卓瑒皮笑肉不笑。

明明是避免招婿的下下之策,他竟混成現如今這舉案齊眉的樣子,真是令人不快啊。

謝瑄察覺出他話語中的不悅,心情又好了幾分,高興地牽着江樂知離開。

謝瑄早已吸取教訓,將幾套常服留在大理寺,來見江樂知前就已換好,是以二人決定走回謝府。

走出大理寺一段距離后,江樂知問他:“三郎與那位卓郎君是有何仇怨?”

“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些看法不同。”

謝瑄說的簡單,心中卻暗暗吐槽,卓瑒那廝向來是個笑面虎,以前在書院時捉弄過他的人下場都很慘,輕則家法重則退學;又素來沒什麼同理心,那會蕭爾剛進京被人欺負,他瞧見了也無動於衷,只裝作不知;還特別喜歡多管閑事,知道自己與徐妙菱幫了蕭爾後還來讓自己與徐妙菱不要多管閑事。

好不容易出書院了,又不幸與他同在大理寺,日日看着他,聽他那些話,真是頭大。

好在正事上還算認真,從不兒戲,否則他就是寧願外派也不和他一起共事。

見他蹙起眉頭,江樂知若有所思,能讓謝瑄都看不爽,卻又可以耐着性子共事,看來至少能力不錯,只是品性不和。

“樂娘,不如進去看看?”謝瑄指着一家首飾鋪。

江樂知點點頭,與他一同進去。

這裡生意極好,但大多都是姑娘家,眾人瞧見江樂知與謝瑄一起進來,紛紛側目而視,其中有些眼中還含着艷羨。

江樂知不想這麼引人注目,拉着謝瑄走到角落,隨便拿起一根簪子就聽見一道男聲。

“這位娘子,不知可否割愛?”

江樂知尋聲望去,一旁不遠處站着位身着青衣的郎君,衣裳用料不菲,整個人看上去溫潤如玉,五官還有些眼熟。

那人看見江樂知同樣露出疑惑神情,片刻后問道:“娘子閨名可是江樂知?”

“正是,郎君是?”江樂知上下打量着他,看見他腰間刻着“安”字的玉佩后恍然,“你是江州安家的郎君?”

“不錯。”安子昂顯得有些激動,一直看着江樂知,“沒想到會在這遇上樂娘,我們真是緣分不淺。”

他看向江樂知手中簪子:“樂娘可是喜歡此物,便由我將它買下贈與樂娘吧,就當是久別重逢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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