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淩禁止“雙人鐵床”進入龍虎宅院。
八字太君胡侏儒男毫不憐香惜玉,把絕美歌姬侍女當坐騎使喚。
侏儒男騎坐在兩名歌姬侍女香肩上,一臉傲然之色,跨過龍虎宅院大門門檻,徑直走到距離槐樹不遠處站定,朝著項淩點頭示意。
兩名歌姬侍女動作默契一致,齊刷刷雙膝跪地,身體前傾腰背大幅度彎曲,把背部當作肉墊椅子,供侏儒男舒服歇息,服侍伺候的相當周到。
與此同時。
侏儒男的幾個“跟班小弟”也陸續走進龍虎宅院。
狗頭人身怪物力大無窮,好似捏起一根豆芽菜般,單手拎起黃金棺,緊隨侏儒男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宅院,輕手輕腳的將純金棺材放在地上。
三個狗頭,六隻狗眼同時凝視宅院主屋。
三對褐色瞳眸中充滿忌憚謹慎。
顯然是畏懼道祖靈位散發出的道韻威壓。
美人頭蚊子精抖抖身子,綁在腰間的麻繩自動解開,六翼灰色蟲翅小幅度震顫,細長尖銳的尾針收回腹中,妖豔的臉龐上難掩幾分膽怯情緒。
蚊子精的小心謹慎程度,絲毫不亞於狗頭怪。
麵具神秘老者尾隨在最後,一雙深棕色眼眸緊盯項淩,眼中神色複雜,隱有些許怨恨敵視。
“咦?敵意?我跟這家夥有仇?”項淩修煉龍虎相命術,六識感知十分敏銳,察覺到異樣目光投來,心中驚疑三連,扭頭看向麵具老者。
僅一眼對視。
麵具老者好似做賊心虛般,立即躲開項淩疑惑的目光,低頭收斂氣息,儘量降低自身存在感。
一瞬對視。
刹時感知。
項淩還是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他眉頭一皺,仔細打量麵具老者,心中疑惑更甚。
“剛才那股一閃即逝的氣息...”
“有點熟悉...”
“之前肯定見過麵!”
“這家夥應該不是東瀛那邊的人。”
“戴著麵具,藏頭露尾,鬼鬼祟祟。”
“是誰來著...”
“有敵意...”
“哪個仇人???”
“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項淩的注意力被麵具神秘老者吸引。
薑浩三人則盯住侏儒男一行東瀛邪修。
薑浩眉頭緊鎖,眼神很是不善,身上亮起淡金色光芒,金光咒已蓄勢待發!
持“魂鈴機緣”者可入宅院,獲得結緣求助機會。
龍虎陰陽館“營業開工”規矩不可破。
小師叔同意侏儒男一行入宅一敘。
合情合理,沒毛病!
但若是這些東瀛蠻夷邪修敢有任何不軌僭越舉動。
亦或小師叔一聲令下。
薑浩必定第一時間出手,武力驅逐異族邪修!
蘇曼莎瞅瞅狗頭人身怪物,又看看美人頭蚊子精,心中作出肯定判斷。
接下“第一道魂鈴機緣”的這幫家夥。
絕非善類!
童女分性魂天真單純善良不假。
卻並非是幼稚園裡啥都不懂的小盆友。
更不是腦瓜裡缺根弦的傻瓜蛋兒。
正如靈狐白素所言。
龍虎山道觀修煉數十乃至百年之久,蠢豬頑石都該開竅覺醒。
即使童女分性魂受本源魂損傷影響,每年遺失部分記憶,道術修得廢柴半吊子。
道門弟子基本的眼力、判斷力並不差。
絕非白素口中評價的那般一無是處。
童女分性魂作出判斷,收起天真好奇心,攥緊手中桃木劍,提起十足戒備,小心提防歹人作亂。
薑浩、蘇曼莎皆麵露凝重神色,悶不吭聲,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唯獨靈狐白素一臉鄙夷厭惡,目光落在侏儒男身上,一通招牌機關槍式的不屑嘲諷,安排的明明白白:“呦嗬!我當是何方神聖駕到,我家劍秋丫頭獲救有望。”
“整半天,原來是你個猥瑣五短東瀛侏儒。”
“浪費我一片期待感情!”
“泥鰍色欲宗宗主,鐵床神煞,苟日德!”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配接龍虎山魂鈴機緣!”
“你這條惡心巴拉的老狗雜種,居然還敢踏足華夏?”
“百年前那一戰,華夏神霄派掌教天師親自出手,廢你一身東瀛邪功,你還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