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他終於瘋了
“其實剛才是騙你的。”
莫思說出了真相。
“——！”葛雷密已經被說破了心防，聽到假的會被他的想象力變成真的，聽到真的會被想象力扭曲成假的。
亂了！
亂了！
都亂了！
葛雷密捂着頭，痛苦地大叫：“啊——！”
莫思補充道：“冷靜點，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葛雷密驚恐地說道：“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莫思輕嘆道：“我也是好心勸你脫離幻覺，既然你不想再聽，那戰前垃圾話環節到此為止，你出手吧。”
葛雷密聞言一怔，沉吟片刻后，笑道：“……對了，只要殺死你，就能結束這一切。”
莫思聞言，好心下降，壞心上升，笑道：“為什麼你會得出這種結論？看來你又產生某些錯覺了。”
葛雷密瞳孔一震，再度想起剛才被支配的恐懼，心想：“現在我看到的、聽到的一切是真的嗎？是錯覺嗎？”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在莫思反覆的語言誘導下，葛雷密已經分不清真假，或者說他已經患病了，產生了精神障礙。
莫思上前一步，問道：“要戰鬥嗎？還是不要？”
葛雷密的精神障礙就是莫思，看到莫思的樣子、聽到莫思的聲音就心驚膽戰，顫聲道：“不……你不要過來！”
莫思心裡嘀咕道：“看來心想事成也有兩面性，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心想事成反而會傷害自身。”
心靈空間里，黑露西說道：“原來你是魔王啊。”
雖然心靈空間里有魔王型數碼獸之魂，但獲取這些數碼獸之魂所需的條件，與完全發揮出其威力的條件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獲取只需要一，那麼完全發揮就需要十，甚至一百。
黑露西本以為只有她這個擁有黑暗之心的妖女獸才能發揮出那些魔王型數碼獸之魂的力量。
沒想到莫思這個天女獸居然也可以！
這、這對嗎？
黑露西越想越糊塗：“你明明是天女獸，為什麼可以是魔王？”
莫思說道：“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太複雜了，我就不解釋了，你以後會慢慢知道的。”
外界，葛雷密轉過身去，走了幾步。
莫思說道：“等一等。”
葛雷密沒有回頭，心想這個聲音是真實的嗎？是幻覺嗎？
莫思問道：“你要去哪裡？”
葛雷密答道：“我要回到我該去的地方……你說得對，外面太險惡了，還是監獄里安全。”
莫思笑了幾聲，反問道：“你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
葛雷密渾身一顫，驚恐地回頭看向莫思。
錯覺？
錯覺！
錯覺！！！
葛雷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他相貌清秀，可此刻的笑容卻極為難看。
望着莫思，他顫聲問道：“監獄里的安全是我的錯覺？”
莫思反問道：“你覺得呢？”
葛雷密腦子裡一片混亂，需要外力幫他指明一個方向，而不是獨自思考，因為他腦子裡已經亂得沒有思考能力。
可莫思偏偏不給他指明方向。
終於，他瘋了。
莫思解除魔法，變回天女獸姿態，見葛雷密呆若木雞，決定試他一試。
“你該換一身裝扮，衣着薄一點，再薄一點……”
“增加露出度，要若隱若現……”
“穿上黑絲，就是這種的，展開絕對領域……”
“對，就是這樣，這是神父喜歡的款式。”
一個清秀少年，在魔王的低語中變成了一個男梁。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莉托托趕到監獄，環顧四周，看到一顆巨蛋，看到長着八片翅膀的天使，看到奇裝異服的葛雷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