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久聽后小聲說道,“他們都是才逃荒過來的吧?”
“啪”的一聲,陳耀輝把茶盅仍在了陳長久的腳下,“才逃荒過來的,我們是怎麼才住進村裡的,我看你是忘了吧?你去通州城看看,打聽打聽,不說逃荒的,就是那些通州鄉下人過得啥日子?沒了小魚和周先生的庇護,你以為這地界你能住的安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幾人聽后都沉默不語,陳耀輝喘了口氣,“說吧!你們也覺得小魚家賺的比你們多,心裡不平衡了嗎?都覺得小魚應該給你們分點股子?讓你們也坐着賺錢?”
劉琨抬頭看了一下幾人,“我覺得有這樣的日子過,已經是前世修來的了,我還是想和以前一樣,農忙幹活,閑時去小魚的作坊幹活再掙點,一年下來比前,在家幾年辛辛苦苦幹下來掙得還多,我回去就讓秀青去跪祠堂,你們咋想的你們商量。”
劉琨這樣一說,幾人也說道,“村長,我們回去就讓家裡的去跪祠堂。”
陳耀輝站起來看着幾人道,“婦人跪祠堂,你們回去吃了飯食就和我一道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人過得啥日子。”
劉琨帶頭應道,“知道了,村長。”其他幾個也只好應下了。
金氏上工后回到家,見陳阿婆站在堂屋門口,皺着眉頭一臉怒氣地等着她了,金氏有些不安的上前,“娘,天冷,您怎麼站在這裡?”
陳阿婆見金氏不安地樣子,嘆了口氣,“老二家的,你和翠香她們幾個找小魚買稻種去了?”
金氏看着陳阿婆,垂着頭囁囁,“娘,那都是好幾日前的事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去找小魚。”
“你啥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遇事沒有主見,”陳阿婆拍拍金氏,嘆氣道,“阿輝說了,讓你們幾個去找過小魚的婦人去祠堂門口跪着,你也去吧!”
“是。”金氏抹着淚往族裡的祠堂走去,到了祠堂前就看見陳氏,和翠香幾個已經跪在祠堂前了,金氏走過去,默默的跪下了。
陳耀輝趕着牛車迎着寒風,帶着劉琨和陳長久幾人出了村,往通州方向走去。
李梅從劉長民那知道了村裡發生的事,對來娣和招娣道,“別把這些糟心事,告訴你表姐,省得她鬧心。”
來娣脆生生地對李梅道,“娘,我早就看不慣陳長升家的翠香了,上次被李嬸逮住她往家裡偷羊毛線,她還狡辯。照我說,如意就該把她趕出作坊。”
李梅敲了來娣一下,“你這丫頭,都大姑娘了,說話還這麼沖。”
來娣摸着頭,委屈道,“娘,真不是我沖,是她們太不知道好歹了,人家胡家村那些婦人和姑娘,幹活兒多認真,織出來的東西針腳勻稱,都疊的平平整整的,放在竹筐里。可翠香她們三個,這個月就返工了好幾次,羊毛費了好幾斤,還每次都是把衣物,順手往筐子里一放就算完了。”
李梅聽后也急了,“好,我知道了,等會我去看看,要是真的這樣,就讓她們別來上工了,我才不怕得罪她們幾個,還真把我家魚兒當成開善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