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裡子丑相交之時,李虞身着一襲深青色衣褲,翻躍出了自家院牆,去了西街鄒家,從鄒家旁邊的巷道走到鄒家後院,蹬上院牆,躍進了鄒家院里。
站在院牆根下,看見左邊正房的窗戶紙里,透着微弱昏黃的燈光。走到堂屋門口,拿出薄刃細刀撥開了堂屋的門栓,
進屋后,見堂屋兩邊的房間門都敞開着,探頭看了一眼左手邊亮着油燈的那間,只見床上躺着一個,眼上纏着紗布的男子,正是鄒祖德,看他的樣子大概四五十歲,長得肥頭大耳的,右手邊房間的床上躺着臉色蠟黃,面相刻薄的童婆子。
李虞點燃迷香,插在童婆子房間,又在鄒祖德房間插了根迷香。
轉身出去,在廊檐下坐了一會,去灶房用水打濕蒙面的布巾,蒙住嘴臉,去了那鄒祖德屋裡,熄滅了迷香,打開了窗戶,用繩子把鄒祖德捆綁起來,堵住了嘴,拿出匕首,抓住鄒祖德的腳,挑斷了他的腳筋,鄒祖德痛的一抖,接着另一隻腳筋又被挑斷了,鄒祖德頭一歪,昏死過去。
李虞把他手筋也挑斷後,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和堵住嘴的破布,去了童婆子的房間,打開窗戶,把童婆子綁起來,把她的手筋腳筋也挑斷了,用兩人的血在牆壁上畫了個鐘馗畫像,才翻牆回家去睡下。
當天半夜,周嘉、沈武還有如意,帶着人已經趁着夜色到了青龍寨。
如意和沈武還有扮成山匪的士兵,牽着馱着砂石和碎稻草的騾子,去了石壁前,石壁后值夜的山匪喊道:“一盤豬頭肉。”
如意回道:“虎頭寨搶的。”裡面的山匪笑着迎了出來,“兄弟們送糧回來啦?”
如意和沈武遮遮掩掩的,牽着騾子朝山匪走去,“是啊!總算回來嘍!累死了!”
兩個山匪舉着火把,一個看着騾背上的麻袋,一個看向如意,疑惑道:“看兄弟有些面生,三當……”
話還沒說完,就被如意和沈武一人一個割斷了喉嚨,如意和沈武在轉角處解決了兩個放哨的山匪,牽着騾子,沿着石階繼續往上走,周嘉舉着弩機,跟在兩人後面朝山上摸去。
跟着上山的士兵有的端着弩機,有的握着砍刀,跟在後面上了山。
半夜時分,山上的山匪都陷入了沉睡中,沿途放哨的山匪坐在那裡,昏昏欲睡,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如意和沈武,一一解決后輕輕放倒在地。
放哨的山匪解決完了,沈武朝後面打着手勢,士兵分批站在了山洞前,等每個山洞前都站好了士兵,沈武揮手令下,士兵端着弩機,舉着砍刀魚貫而入,山洞裡響起了哀嚎聲和砍殺聲,一時間血肉橫飛,青龍寨變成了修羅場。
如意和沈武解決了守在左青洞口的山匪,沒想到裡面還有山匪守着,打鬥聲驚醒了摟着小妾熟睡的左青,左青暗道不妙,翻身拿起床頭的雙刀,一躍而起,和闖進去的如意打鬥起來,
周嘉端着弩機射倒幾個山匪后,拔出砍刀和山匪廝殺起來,一個山匪舉刀砍向周嘉後背,被沈武一腳踹飛,一刀插進胸膛,
如意和左青打得難分難解,左青舉着雙刀,一刀劈向如意頭頂,如意舉刀隔擋開后,左青另一刀划向如意脖子,眼看如意的喉嚨就要被刀劃開,
周嘉觸動袖箭,袖箭飛出擊中坐青手裡的鋼刀,周嘉接連射出袖箭,如意趁左青疲於應對袖箭時,一刀劈開了坐青的後背,坐青搖晃着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