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男眉頭一擰,說道:“喂,你不會是攀高枝吧,聽說他家人有高乾,就有意這樣吧?這可真不是亂吹牛皮的事啊!”
“反正從認得到現在,你沒得一次信過我,我也懶得解釋。你不要跟我說話,還瞪我?誰準許你直視我了?”
韓大聰快步走到那年輕男子身邊,用手在他臉上撣了撣,說道:“看樣子,你們都不信我嘍,那我現在就把他弄醒給你們看看!”
“啊,彆彆,先彆……那個,請準許我先打個電話彙報一下病人家屬,必須在那位同意的情況下,才能這麼做。”
院長怕得手心直冒汗,急忙說道。
他可沒膽量在病人家屬不肯的情況下任由韓大聰胡搞。
萬一韓大聰把人家弄死了,那自己不也要跟著倒大黴?
“唉,真麻煩。限他十分鐘之內給答複,不肯就算了。”韓大聰大咧咧地找位置坐下。
院長立馬大步出去,專門看護這特殊病人的那個小護士走來了。
“哎,什麼情況啊這是,你們怎麼進去了?”
“你先不急著問,進去盯著他們,重點是那個年輕小夥子的,在我回來之前,篤定不能讓他去碰病人。”
院長一本正經地交代了一句。
這護士有些糊裡糊塗,疾步走進房間,語氣有些不耐煩。
“喂喂,你們都……哎呀,這門都壞了,還有個腳印,那個踹的門?你們膽子真大!”
雖然和周亞男無關,但她用屁股想也曉得韓大聰篤定不會道歉,就隻好站出來。
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性格有些性急,走路快了些,不小心就踹到了門,實在不好意思。”
“二句不好意思就好了嗎?你們曉不曉得這床上躺的誰,也敢在這裡亂來?腦子有毛病是吧?”這護士越說越作氣。
怎麼說呢,正因為這裡躺著的植物人身份不一般,所以這護士也鴨梨山大。
不能讓著特殊的植物人身上長滄長痱子,也不能出其它任何差池,不然就是瀆職,工作不保都是小事,說不定還會倒大黴,在這整個省都無立足之地。
所以服侍這植物人,比服侍她老媽還要一絲不苟,不可以有半點含糊。
哪曉得就剛離開這麼一小會兒,這邊就出現這種情況。
要是讓病人家屬曉得了,說不定就要把賬算自己頭上,這護士能不作氣嗎?
韓大聰聞言,哂笑道:“這門又不是你私人的,賠門的錢更不會叫你出,你擔心什麼呢?是擔心我把床上這兄弟吵醒麼?”
這護士也是氣昏了,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就是擔心你把他驚醒了了不行啊?”
“他要是被驚醒的話不是正好嗎?難道你想說,你迫切希望他一輩子都不醒?”韓大聰說道。
“……”護士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被坑了,臉刷的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我,我哪有這意思,你少瞎講!”
“韓大聰,你夠了啊,連人家護士都戲弄,太無聊了。”周亞男仗義執言。
“那好,我不講話就是了。這位妹子,你可以繼續罵她,不要客氣。”
韓大聰拉著韓如雪坐下,將臉轉一邊去了。
“你……”周亞男氣急。
“唉,這年輕人就是好啊,當年我跟我那個老太婆也這樣歡喜拌嘴……”蔡豪池嗬嗬一笑,緬懷地心想。
“什麼?你說有人能救醒我兒子?這是真的?”
院長辦公室,話筒裡響起一聲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