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男谘牙俫嘴,好像被發怒的貓,舞爪張牙地要和韓大聰決鬥。
韓如雪靜靜地看過來,眼神並不狠毒,卻還是嚇得她一寒顫,立馬就停下了要決鬥的動作。
她豎起耳朵,就聽到董愛琳的聲音傳遞過來:“不管怎樣,你打傷我爸爸,還害死了我那麼多的夥伴,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董愛琳也太不要臉了,這話也講的出口!”周亞男都禁不住氣笑了。
最開頭她叫了十個人過來,都是拿了羅布德的酬金,甘願冒險。被兩個老男巫殺了,怎麼能把責任怪到韓大聰身上?
照這說法,所有當殺手的被打死了,其同行都要把金主給殺掉,為他報仇?
簡直可笑!
至於她爸爸董學廣乃至他帶來的那些人,被韓大聰和韓如雪聯合搞定,也純粹是他們先動手要殺韓大聰兩人。
難不成韓大聰站著領死,絕不反擊,才是對的?
這還手傷了人,打傷了她爸,還成了罪人?
韓大聰聽到這話,卻沒得露出惱怒色,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們無非就是看上了我的針,想要搶過去而已,就彆找這些藉口了……”
“既然你們要與我為敵,那就先把墳地買好,我會想方設法找到你們,然後把你們埋進去。嗯,我先審問犯人了,回頭見。”
他不顧董愛琳在那邊跟著放狠話,一把掛斷電話,然後又一臉好奇地對周亞男說道:“大庭廣眾之下,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周亞男立馬錯開和他相對的目光,故作鎮定地說道:“我看你怎麼不作氣啊?”
“作氣的話,他們就會自動死掉嗎?”韓大聰笑。
“……不會。”周亞男又禁不住看著他。
“那我作氣乾嘛?”韓大聰轉身就走,留給她一個生分的後腦勺。
“好吧……”
董愛琳把手機放下,神色有些沉重,說道:“爸,要不……我們放手吧?沒必要再接著來跟這個人為敵啊!已經損失這麼多人手了。”
董學廣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這個韓大聰現在身上有兩種奇妙的針,隻要殺了他,就能把針奪過來!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董愛琳還要開口,董學廣就站起來,大手一揮,接著說道:“好了,你不要說了。這個地方估摸著很快就會被曝光,通知所有人,撤吧!”
“噢……”
正所謂狡兔三窟,作為殺手,藏身點篤定不止一處。
董學廣這幫人從這個據點快迅撤離,一上車,就收到一份資料。
董學廣打開後,曉得了這次暗殺的各種細節。
“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到了援軍?而且還是正規軍人……這韓大聰能耐還真不小啊!”董學廣眼睛眯了起來。
他並沒得懷疑韓大聰本身有什麼部隊後台。
要是有的話,當時何必讓董愛琳再找幾個殺手一起應付那兩個老男巫?
徑直出動軍隊,重型槍狂掃,那倆老男巫再牛皮也擋不住吧!
多數是短短這幾天,他就又搞了什麼名堂,所以才有了“援軍”。
董學廣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在負傷的當天,就立馬安排其他人去乾掉這廝。
回想韓大聰那張令人作嘔的麵孔,董學廣一肚子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