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韓如雪不聽韓大聰的話,這一刻,篤定是韓大聰接著來摧動地煞針,把縹緲針取出來的最好時機。
這要是錯過了,說不定以後就沒得機會了。
畢竟韓大聰本人現在還打不過韓如雪。
隻是那樣做,她篤定會死……
韓大聰立馬就把地煞針取出來,沒得半點遲疑。
他放棄了這大好機會。
“你……”
痛苦的韓如雪最後睜大眼睛,這樣深沉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暈了過去。
韓如雪充滿警覺的毫無表情的臉孔,在完全倒在韓大聰懷裡之後,也逐漸變得緩和了許多。
那個師兄呈現死裡逃生的興慶表情,目光又回到自己腳邊的咒器上麵。
雖然他全身癱瘓動不得,但要是真鐵了心要拾起這東西,也還是有辦法的。
他心裡一動,原本壓住的某個想法再一次無可控製地萌生出來。
咽了咽口水,他正要付諸行動,韓大聰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你想死嗎?”
“……哦不,我不想,你彆誤解。”這師兄堆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被韓大聰的目光瞅得心裡一寒。
“情況到底怎麼樣啊?”周長江禁不住問了句。
“問你呢!”韓大聰說道。
這師兄困苦地搖搖頭,說道:“師父她是下了決心要這個女人的命,下的也是最惡毒的詛咒,你看我這隻手也曉得,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啊……”
周長江那一家三口全都要暈了。
韓大聰臉色也變得難看,說道:“你這意思是說,你已經沒得了利用價值?”
這師兄辛酸地說道:“硬要再治,隻會加速她的死亡。”
“我實際上大可以這樣,拉她這條人命陪葬一起死,但我沒得這麼做。”
“我也希望你能看在這份上,不要殺我……我真的還不想死。”
韓大聰冷笑道:“她中了這麼凶狠的咒,即使你不拉她陪葬,時間一久,她也還是會死。”
“橫豎都是死,不拉陪葬又算得上什麼倒頭人情?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我饒你不死?”
“根據我剛才的嘗試,我實際上有很大的把握把咒徹底解掉,隻是那種破解咒的方法需要花費更多的時候。”
“以她的體質,根本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半途中就會死掉……”
韓大聰一步一步走過去,夾著一根針,一點不包藏殺意地說道:“所以呢?”
這師兄麵曾惶恐之色,連忙接著來說道:“如果你能有法子在解咒這段時間保住她的命不死,那等我解除了咒語過後,她也就不用死了!我還是有用處的,你彆衝動!”
韓大聰一聽這話,心有所想,本已完全死心的他,臉上忽然呈現了一絲光彩……
“也許可以這樣!”
這師兄的話實際上並不難理解。
比如一個人要換一個肝,一刀把肝砍了,人就猛地死了,再換個肝也活不了。
但是,如果有辦法在他肝被砍下的這當中,保著他的命不死,那麼換了肝之後,一切組織正常連上,再排除排擠反應或者其它狀況,這人應該也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