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捂臉,小聲道:“可不可以不鬨?”
終於,飛機起飛,韓大聰能感覺人在傾斜,耳朵裡也似乎猛地塞進了空氣,給堵上了。
“真的飛了,這麼大的鐵塊,竟然可以飛上天,我真是想不通!”韓大聰隔著車窗,望著地麵逐漸變遠,一陣稱奇。
以前在地上,仰望天空,有飛機飛過,不覺得有什麼。
要真的坐在飛機裡麵一塊飛上天,他才真正地覺得奇妙。
聽著韓大聰連連驚歎,王義徑直裝死,閉著眼睛不理他。
他也已預料到接下來幾天,韓大聰篤定會變著法“折磨”自己。
跟這家夥在一塊兒,可真是悲劇。
當今社會,交通四通八達,收集了全國各地的針灸大師材料,要去一個個尋找,實際上並不是什麼難事。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也就幾小時而已,可真是方便。
當韓大聰下飛機後,踏著陌生的土地,一時間感到好好玩。
“要是自己也能飛,該有多好?”韓大聰這樣憧憬。
時間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半個月,韓大聰天天坐飛機,從開始的好奇風趣,到中期的沒得感覺,再到後期的犯惡想吐,雖然不要花錢,但也還是煎熬啊!
跑過一座又一座城市,根據名單,一家一戶的找人,又去各大醫院晃悠一圈。
韓大聰也不問不打攪,手捏地煞針在這些人身邊站一刻兒,然後就走,乾脆利索。
自然,有時候也會讓王義亮出他官方身份,再把名單遞給某醫生看,問他除了名單上的人以外,是否還認得其他針灸醫生。
答案要麼是沒得,要麼就是一些平常醫生,並沒得韓大聰想要的答案。
一一排除完畢,名單上畫滿了勾勾。
韓大聰和王義對視一眼,默默沒得話說。
“陳記跟我說新的名單又下來了,我們這是回去拿,還是讓人傳真過來?”王義問道。
“回去,休息一天。”韓大聰抹了抹風塵仆仆的臉。
“也好。”王義沒得意見,的確很累啊。
兩人再次奔回機場,看到個把小時後有通朝漢東的航班,就對工作人員打聲招呼預定座位,然後就去找地方吃飯。
快到點兒的時候,他們又回到機場。
“什麼,預留給我們的位置被旁人占了?”韓大聰看著這個工作人員。
這工作人員一臉苦笑,搓著手尷尬說道:“真是抱歉,由於工作的疏忽,沒能妥善安排好座位。要不,委屈兩位去經濟艙?那邊還有兩個座位……”
王義眉頭一皺,說道:“我看不是工作疏忽,而是有人走了人情打過招呼了吧?可以說一下是誰嗎?”
他隻是亮了通行證,並沒得徑直說自己是陳國棟身邊的人。
就他那個相對低級彆的通行證,如果有更為強大的人要坐頭等艙,剛好頭等艙位置又不夠的話,自然很容易把他給擠下去。
“這個……乘客的個人信息,根據規定是必須保密的。”工作人員小心謹慎地說道。
對於他來說,雙方都是他惹不起的,夾在中間,他也倍感無可奈何。
王義倒也理解他的難處,對韓大聰說道:“你看?”
韓大聰不在意地說道:“占就占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