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她很熟練地把折成大角度的手臂接回來,如同玩一個人偶玩具。
然後是下一個……
“喂,你乾什麼呢?”韓大聰立馬上前,嚴正交涉。
不會吧,自己這一個大英雄,打翻了全部反麵角色,連句裝比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講,你就把打趴的人給弄好了。
有這麼讓人下不了台的麼?
韓大聰把手搭在小雅瘦削的肩膀上,疼心疾首地說道:
“他們都是要殺我的壞人啊,你怎麼可以救他們呢?”
小雅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氣卻比同齡人大了至少一倍,要不然也不能輕鬆接上傷者的骨頭。
她輕描淡寫地拍掉韓大聰的手,很嚴肅地說道:“我師父告訴我,凡遇傷者,皆要救治,不論好孬,一視同仁。”
“……你師父腦袋被驢踢了了。”韓大聰沒得話說。
“你怎麼能不尊重我師父呢?”小雅眉頭一蹙,也不搭理韓大聰,接著去救下一個。
韓大聰看著現在的情景,有些作氣,想要揍她,但這樣一個小女孩,也不好下手。
於是他把她剛救的那個人一把捉住,手一抖的時候,對方的手臂關節就又關節脫位。
這人之前手被脫臼,疼苦慘叫,好不容易被小雅接上去,正鬆口氣,就又被抖斷,簡直悲痛欲絕。
他臉色發白,目光悲哀,望著韓大聰,嘴巴大張,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雅回頭看了一眼,並沒得停下,接著接骨。
等她弄好一個,韓大聰就跑過去,給又折斷,疼得那人尋死覓活。
餘下的人臉都發綠了,其中一個手臂剛被小雅抓住,就倒抽一口涼氣地說道:“彆……求求你,彆救我了……”
他娘的這接上去後又要被折斷,誰還敢被救?
小雅聽到這話,小臉兒滿是執著:“不行啊,師父講不能見死不救的。放心吧,他要再給你折斷了,我再幫你接上就好了。”
“不要,不要!”
“我的媽呀,你們難不成都是魔鬼嗎?”
“求求你們不要折騰我們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大家紛紛抗爭著起身,朝韓大聰和小雅磕頭。
韓大聰於心不忍,說道:“這下總該行了吧,他們自己都不肯給你救,你總不能強按牛頭啊!”
“這倒也是。”小雅缺憾地站起來,“那你們自己多保重。”
這些人如臨大赦,一咕嚕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逃跑,都不敢再回頭。
韓大聰就回到韓如雪她們身邊,說道:“沒事兒了。”
樊冷冷感覺很像在做夢。
孟蔣淼也感歎地說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你揍人,但還是認為你好厲害,到底怎麼練的?”
“很簡單,看過無崖子和虛竹嗎?先找一個師父,然後讓他把內功傳給我,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就可以了。”韓大聰說道。
“嚼白呢!”小雅走過來,瞪了他一眼。
“哎,你這小丫頭片子,一個人在外麵瞎走什麼?回家去。”韓大聰朝她揮揮手。
小雅才不會聽他的,無拘無束地拉著韓如雪冰涼的手,笑道:“姐姐,你住哪裡啊?把你電話號碼抄給我吧,回頭我讓我師父來給你治病。”
韓如雪還沒說話,孟卓爽就禁不住了:“小朋友,你怎麼老說她有病啊,這樣很不禮貌的,曉不曉得?”
“隱瞞疾病,不願醫治是很不好的呢,要改正呢!”小雅對她微微一笑。
孟卓爽正要說話,韓如雪就對她搖了搖手,然後看著小雅:“你師父真的能治好我?”
“咦,你這話……”孟卓爽愣住了。
聽她這語氣,莫非她真的有病,而且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