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安全員,凡事講個證據。
他隻要認為一切都是牛欒在搗鬼,那就篤定不會讓這混球也好過!
一聽韓大聰現在就要去牛欒的婚禮現場,周亞男就本能說道:“你去破壞旁人結婚,不會是因為真看上了那個新娘子吧?”
韓大聰不明所以地說道:“我要是看上周紅霞,昨天就把她上了,哪還能讓她穿個婚紗進教堂?嘿嘿,我要是看上她,昨兒個晚上就先洞房了,還會在旁邊乾巴巴的望著,一直到早上叫她起床?”
“……你,說,什麼?”周亞男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你昨晚,和她在同起睡覺?”
“是啊,她喝醉了,又不想回家,我就找了家酒店……喂,你去哪兒?”韓大聰一臉安然地講述經過,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周亞男擺手打斷。
“我放長假了,當然是回家!再說我去哪兒也不要你費心,你去搶你的新娘子吧!”周亞男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我就走了,回頭見!”韓大聰揮揮手,也轉過身去。
他剛走了幾步,就感到有什麼在拽自己的衣角。
回頭一看,不是周亞男是誰?
隻見周亞男把臉都鼓成了一個包子,眼珠子似蒙了一層水霧,正瞪著自己不眨眼睛。
“乾嘛?”韓大聰一怔,多看了她臉幾眼,問道。
“我……也想一塊去!”周亞男說道,“你一個人人單力薄,我也去幫你!”
“你?幫我?”韓大聰嘴角一咧,要她去的話,拖累自己還差不多。
不過這麼徑直打擊她,也太不幽默了,韓大聰想了想,隻是說道:“本來我的事,就害得你要被調崗。你想清楚了,要是你跟我一塊去搗亂,那就是把這姓牛的惹死了。到時候你可能就不是調職這麼簡單了!”
“大不了解聘嘍,好孬你不要想把我甩掉!”周亞男不在意地說。
“是嗎?即使在漢東再無立足之地也在所不惜?”
“……”
和韓大聰這赤腳的不同,漢東是周亞男土生土長的家鄉,打小在這長到大。
但牛欒的老爸現在是漢東甚至周邊幾個地區的所有轄內的頭領,現在她和韓大聰一塊去破壞婚禮,就是把他們牛家朝死裡惹。
那麼結局就是遠離家鄉,一直到牛記調職它地或者退休,才能有機會再回來。
甚至還有可能陷入牢獄之災……
對方有一百個理由讓安全員把他們捉起來。
見周亞男默然,韓大聰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爸的公司還要開,你妹還要上學,你們都還要過著正常的生活。所以你還是回去吧,沒必要和我一塊湊熱鬨。”
“既然你曉得事情會很嚴重,為什麼一定要去呢?”周亞男禁不住說道,“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我的家又不在這裡,我想來來,想走走。”韓大聰咧裂嘴,“我也沒得父母,沒得兄弟姐妹。”
“實際上……我認為你也可以先躲躲風頭,沒必要和那個姓牛的硬碰硬……”不曉得為什麼,在聽到韓大聰用平靜之極的語氣說他沒得父母兄弟時,周亞男就有種胸口堵得慌的感到,她的聲音也因此變得無比的溫柔。
“為什麼要躲呢?就因為他有個很牛皮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