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多深的人,被韓大聰如此直白地挑逗,也都不可能不怒!
牛欒立馬就裝不下去了。
他神情陰冷,目光凶狠地盯著韓大聰,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咦?你這禽獸耳朵竟然聾了?算你好運,我今天剛學了一門醫技,來幫你診治一下。伸手讓我把個脈吧!”韓大聰說道。
一句禽獸,一句的禽獸,完全做到了在幾秒鐘內,徹底激怒牛欒。
他徑直暴怒,一聲大吼:“給我把他捉起來,扭送警局!”
“捉我?有理由麼?難道犯了法?還是憑你老子是書記?”韓大聰指著同樣呈現怒色的牛記,一臉安然地與之對視。
要說牛欒發怒的樣子,也就那麼回事。
可牛記發怒,可就不是同凡響了。
修養氣質這玩意,一向是無色無質,一個人摸不著當然也看不見,但卻真的可以真切的感受。
武夫一怒,血濺十步!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牛記身份自然不如帝王,但在政壇處於高位的他,一旦作氣,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年輕人,說不定就得嚇得尿褲子。
韓大聰卻恰恰視他為普通人,沒得一點懼怕的樣子。
他接著說道:“如果是犯法,哪一條,你說出來。”
“……”牛欒還真說不出來。
隻是辱罵,沒得動手,還真不算犯法,連違法都算不上。
“那就先趕外去!”他隨手一揮,幾個保安挽起袖子就要衝。
韓大聰又接著說道:“費局長,你說說,這些人要是先對我出手,我反擊是不是正當防衛?”
“你大爺的,你怎麼突然提我?”費局長偷偷叫苦,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恰巧他身邊站了個張副局長,直接幫他解了圍。
他早就想收拾韓大聰了……
“韓大聰,我以副局長的名義警告你現在抱頭蹲下,接受安全員檢查!我現在懷疑你與一樁凶殺案有關……”
“你他娘值班時間不上班,卻來參加旁人婚禮的人,也有資格汙蔑我?”韓大聰從容後退,避開好幾個人捉過來的手,對張副局長大聲說。
“你……”張副局長氣得就想一槍斃了他,可根本沒帶啊!
他手下的警官,他也沒要求跟來,一時也沒得個指派。
憤怒之下,他乾脆親自上陣,朝韓大聰那邊衝去。
和他一樣衝過去的人也愈來愈多。
可是韓大聰恰恰如蛇一般遊來遊去,任是雞飛狗跳,也沒人能把他捉住。
好好的一場婚禮,就這麼猛地搗亂了。
恰恰他愣是沒得先開始動手打哪個,怎麼都不算犯法!
所有看客們都呆了。
特彆是哪些完全不認得韓大聰的人,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幾分鐘前,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會有人敢在這場婚禮上掉尾巴。
可這一刻恰恰就發生在眼皮底下。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眼看場麵鬨得越來越亂,一塌糊塗,臉色鐵青的牛記一揮手。
一直默默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男子就一個跳躍,朝韓大聰探手捉拿,動作矯健淩厲,是個厲害人物。
就在這個時候,在婚禮周圍任務是保護牛記的一些人也都大步衝進來……
他們壓根沒得想過,在他們的看護下,韓大聰就這麼潛進了婚禮現場,還在裡麵肇事。
這讓他們感到恥辱。
陳國棟曾經都有王義這樣的高手保護,牛記又怎麼可能沒得呢?
隻是今天婚禮,是喜慶的日子,就連這高手也沒帶槍,此時後悔之下,也第一時間出了十二分的力!
可惜……吃了季曉茗的藥丹後的韓大聰,比幾個月前更加厲害!
當時都不懼王義的他,現在對上這人,又怎麼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