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
這個才被推過去的人,是敵人嘍?
“怎麼了?”蔡小小見她不動,隨口問道。
韓如雪搖頭不語。
蔡小小對她的清冷早已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正要說話,就看到了身穿婚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周紅霞。
“咦,周老師?你今天不是那啥的啊?”蔡小小問了句,問完才又語氣一滯,忽然就想到韓大聰好像說要去破壞誰的婚禮……
不就是周紅霞的麼?
好像聽韓大聰的說法,周紅霞的丈夫,就是謀害爺爺的始作俑者啊!
立馬,蔡小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充滿敵意地瞪著周紅霞。
“啊,你是……蔡教授的孫女?”
周紅霞壓根沒把蔡小小認出來,終究本就不太熟悉,再加上次一塊吃飯後遭遇殺手槍擊,也隻有蔡教授有一塊去。
周紅霞完全是看見韓如雪後,才通過聯想,叫出蔡小小的名字。
牛記原本剛才上位的那種鋒芒,這個時候也都約束得一乾二淨,反而和陳紅旗生死不曉得時的陳國棟一樣,一身疲勞,眼袋都猛地變得很明顯。
他在兩個人的扶持下,走向這邊,一聽到“蔡教授”三個字,就是一怔。
他記得好像牛欒默許賀名貴那狗東西派人去撞傷蔡豪池……因此他立馬走到蔡小小跟前,問道:“你爺爺住哪個病房,帶我去看望一下。”
“呃,您是?”蔡小小不關心新聞,壓根不認得牛記。
“我……我是你爺爺的朋友。你帶我去就行了。”牛記略微難堪地說道。
雖然他恨極了韓大聰,也曉得韓大聰叫蔡豪池一聲老師。
恨屋及烏之下,他不可能對蔡豪池有任何好感。
但那又怎樣?
把蔡豪池和蔡小小都捉起來?
有用嗎?
沒得用!
所以理智迫使牛記顯得無比冷靜,甚至還呈現一絲微笑,使蔡小小看不出任何破綻。
光是掌控情緒和表情這一點,普通人都遠不如他也。
韓如雪卻還是非常敏銳地從他身上感到了敵意,因此也冷冰冰地看著他。
站旁邊的周紅霞眼皮一跳,生怕這腦子聽說有點問題的韓如雪不曉得輕重,就在這裡大動乾戈什麼的……那就真的世界末日了。
因此她立馬擋住韓如雪目光,衝她堆出一絲討好的笑。
牛記奇怪地掃了一眼韓如雪這個好看得不像話的女孩子,心情沉重下,也沒多看的心思……隻是有點眼熟?應該是錯覺。
如果是平時,牛記篤定能把韓如雪記起來。
隻是他現在心亂如麻,又急於去找蔡豪池,所以就忽略了。
蔡小小前麵帶路,牛記跟上。
周紅霞有意落後一截,趁牛記沒留意,立馬韓如雪小聲說了幾句有關韓大聰的豪舉。
“你哥現在正在被緝捕,你也快找地方藏起來吧,千萬不要和安全員作對,會對你哥的遭遇更加不利……千萬不要衝動啊!”
“曉得了。”韓如雪冷漠地看著她,回頭走了,神情自若。
周紅霞望著她背影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