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韓大聰不拘小節坐在那裡，接著吃東西，而地上東橫西倒躺著的，都是人。
對於韓大聰能打這事，費明並不意外。
他隻是很頭疼這廝乾嘛經常搞出這樣的豁子？
打翻一群人真的很過癮？
好吧，打趴一群人感到也的確挺過癮。
“來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韓大聰說道，“辦事效率越來越不行了啊！”
“……”費明一時沒話。
躺在地上，猶在小聲低哼的卞通等人，原本看見門開了，來了個局長，還萌發一絲希望，想要開口求救，又控告韓大聰的罪行。
可一聽韓大聰這話，再回想剛才那“清場子”三字……
他們都要瘋了！
這尼瑪韓大聰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連局長都能呼來喚去？
他們剛才說的“牛記”，又是哪個？
早曉得這家夥來頭這麼大，打死他們也不會聯合起來和周長江作對啊！
這下完了，連費局都站韓大聰那邊，他們還怎麼過？
溫禳了一下後，費局長沒得多看這些人，隻是坐在韓大聰旁邊，為他斟了一杯酒，輕聲說道：“韓兄，再給我一回機會，好不好？”
“我尼瑪，我怎麼感到你這是在衝我提要去？犯不犯嫌啊！”韓大聰惡寒地說道。
“……”費明再一回沒得話說了。
費明曉得韓大聰是有意轉移話題裝糊塗，鼓起勇氣，用更輕微的聲音，說道：“我曉得，我先前對周亞男的態度不對，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牛記這樣的大領導，我又哪敢惹得起？我也是被逼無可奈何的啊！看在這一份上，你諒解我一回，怎麼樣？”
韓大聰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沒怪你啊！”
“你若是真的不怪，就替我在牛記跟前美言幾句如何？”費明訕笑，也已曉得牛記在聯合一些人調查到了自己頭上。
“他要查你，那是他的事，我跟他也不熟，如何幫得了你？”
韓大聰神頭刮臉，“再說，我諒解你，跟我要幫你說好話，這是兩碼事吧？”
“嗬嗬，咱們實話實說，你何必裝作什麼都不曉得呢？”費明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你打過招呼，牛記篤定不會閒著無聊來查我。”
“我沒得這麼大麵子了？我和他好像也是有仇的，他憑什麼聽我的？”
費明攥了攥拳頭，有些箝製不住火氣了，聲音沙啞：“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當你因為一個沒得一點職務身份的牛欒，而欺壓一個女孩子的時候，你又何曾想過放過？”韓大聰不加掩飾自己的聲音。
周亞男聽到他這句話，臉上湧現出一絲感動之色。
費明乾脆也不再壓著聲音，恨恨地說道：“我說過了，我也不想的！”
“那牛記要查你，我也是不想的。”韓大聰輕蔑地說。
“你不要逼我！”費明聲音從牙縫蹦出來，人跟著也站了起來。
隨著他這一動作，站門口的安全員立馬朝外招手。
於是守在外麵的一群安全員也一擁而入，一個個凶相畢露。
他們可是特許帶武器進來的！
一時間，氣氛箭在弦上，躺在地上的卞通成大業等人全都因此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