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微微前傾,以很低的姿態麵向韓大聰,笑著說道:“韓先生,長時間仰您的大名了!”
“我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你認得我?”韓大聰卻是對他沒得一點印象。
“聽說過您的一些事跡,仰慕已長時間,一直很希望能成為您的朋友。”阿輝微笑著說道。
“哦,我這個人一般很少和男的交朋友。”韓大聰鄭重其事地說,“而且你這頭發真的太難看了,我建議你還是把頭發弄回正常顏色好點。”
“哈哈,您說的對,回頭我一定弄回來!”阿輝沒得一點惱怒,依舊笑吟吟的,好像這個人沒得一丁點脾氣。
卞時運一聽韓大聰的聲音,就朝那邊陰毒地望去,果然是他來了!
他還有比臉出現在這兒……可惜自己現在站不起來,否則即使打不過,也得噴他一臉口水,以解心頭之恨啊!
“姓韓的,我詛咒你!”他扯著嗓子,聲音僅僅能從喉嚨裡擠出來。
“你他娘縱火燒我女…性朋友家的公司倉庫,搞得她家差一嘎嘎家破人沒亡,還有比臉詛咒我?”韓大聰本想說女朋友來著,可想想還是算了,周亞男這廝啊,太歡喜作氣了,搞得自己滿嘴跑火炮的習慣都不得不約束。
阿輝自認不是一個歡喜告狀的人,但這個時候還是沒得忍住,站在韓大聰身後,悠悠地說道:“就在剛才,他還說肯出價八百萬,請我對您下殺手。也就被我徑直就拒絕了。”
“什麼?要對我下殺手?”立馬,韓大聰看卞時運的目光,更加不善。
他上前就是一腳,踩卞時運臉上,嘴上罵道:“你這東西的怎麼這麼小氣?才出這兩個錢,太看不起人了!”
作為有數億錢的暴發戶,韓大聰哪還會把幾百萬看眼裡?
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蔑!
也怪不得會這麼作氣了。
周亞男本來還想著要怎麼套話,然後錄音,讓卞時運或者卞通承認自己是縱火的幕後黑手,那樣證據確鑿之下,就可以捉他們歸案,叫他們付出代價。
實際上卻根本不需要這麼複雜,卞時運整個人被阿輝的手下打得失去理智,又在看到韓大聰的那一刻,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韓大聰也就幾句刺激,他就在一連串連罵帶說中,把他所乾的一切全交代了。
指使人去燒周家倉庫,又企圖請阿輝乾掉韓大聰。
所有看熱鬨的人們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他這樣狠毒的嘴臉,本來這些人還很悲憫他一個中年人被這麼毒打,現在也完全收起了同情心,暗道一聲活該啊!
周亞男得到有效證據,立馬就請同事過來捉人。
阿輝的手下揍人,也是違法,周亞男沒得放過的意思,也全帶走。
阿輝笑吟吟的,並沒得任何憤怒,好孬手下會把一切承擔下來,大不了拘留幾天,他又不會被關,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即使被拘留,也總好過惹韓大聰。
阿輝情願拋下現有的一切,也篤定不願和韓大聰為敵。
他很理智。
卞時運被送上法院,已是雷打不動的事,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卞通廢人一個,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動作。
這個“仇”總算有了一個了結。
“唉,即使把凶手繩之於法,公司這邊,也還是不可能再開得起得來了……”
從警局出來,周亞男皺著眉頭,斟酌著怎麼解救公司,可想來想去,也都沒得個眉目。
是可以找卞時運賠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