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大響,車窗玻璃被打得稀碎。
樊冷冷低頭尖叫,好像尿急前褪褲子一樣快速無比地鬆開安全帶,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拜拖,我隻是一個唱歌的,連槍戰電影都從來沒得經曆過。怎麼可以猛地徑直讓我遇到這種事?”樊冷冷內心咆哮。
這個世界真的太危險了。
一天前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下麵二十小時內會碰到這些情況。
同樣躲避的駕駛員也並沒給子彈擊中,在被敵方這車又一個碰吉後,他所架駕駛的汽車不能自已地發生側移。
車子然後闖出公路,劇烈震動的同時,開到草叢斜坡,再一個飛顛,最終底盤被一塊大石頭彆住,車輪懸空,無論怎麼加油門也都沒得用。
“下車!”駕駛員急聲說道,當先一赤溜跳下去,一眨眼就從樊冷冷眼前消失了。
“哎,等等我!”樊冷冷連忙下車,左顧右盼,沒得人指點,她都不曉得該朝哪個方向逃跑。
於是前後兩個小車同時衝到這邊停下,幾個冷酷無情如機器人的家夥朝她疾步走來。
樊冷冷目光落在他們的武器上麵,嚇得腳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會被馬上打死,卻不想這幾人隻是把她包圍後,又接著四下觀望,並沒得開槍的意思。
他們最終又把目光盯牢樊冷冷,其中一人說道:“要麼跟我們走,要麼死在這裡,你選一個。”
“你們是石洪江派來的?”樊冷冷緊咬嘴唇,問了句。
這幾人不答,隻是冷漠地盯著她。
樊冷冷真的很想再問一句“可不可以有第三個選擇”,但也曉得根本沒得。
她默默佩服那個駕駛員,竟然這麼乾脆利落地撂下自己逃跑,這下可真的完了。
努力逃亡一個晚上再加大半個白天,眼看著就要和韓大聰碰麵,結果卻……全都隻是麻雀屙屎——白(恭)功。
樊冷冷一陣懊喪,見有人要拉自己起來,倔犟地一甩手,說道:“我自己能走!”
這幾人也沒得想吃她豆腐的意思,帶著她到他們車旁。
剛要上車,一個很大煙火從不遠處嗖的一聲飛上天空,然後炸開。
這幾人立馬警覺地朝那個方向觀望,其中一人想衝過去,卻被另一個拽住。
“算了,我們隻是負責把人帶走,沒得必要在這裡分個你死我活!”
“說的也是,上車!”
有人打開車門,又推搡了樊冷冷一把,使她不能自已地鑽進車裡,一顆心完全沉了下去。
這幾人剛要上車,忽然,他們目光一側,落在公路上,隻見一輛騷包的跑車帶著一輛軍車,在公路邊停下。
黑幽幽的槍口對準這邊,韓大聰、李秋平等人一塊下車,一臉冷酷地看向這邊。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似乎碰出一道火花,韓大聰很酷地把墨鏡從鼻梁上摘下來,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你們是什麼東東,敢捉我的朋友?”
“韓大聰!”樊冷冷欣喜若狂,想不到韓大聰會來得這麼快。
實在是太料想不到了!
不是當事人,真的很難理解這種化險為夷的又驚又喜是多麼的濃烈。
樊冷冷熱淚盈眶,巴不得撲過去,緊緊擁抱這個實際上隻接觸了也就幾回而已的朋友。
可一隻槍口不留情麵的抵在她太陽穴上,如同大冷天的一盆冰水當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