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臉上熱燥燥的,沒得一點掩飾對韓大聰的恨意。
徐亞中不停按摩著自己的臉,沒得時間說話,也不曉得說啥好。
他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而慚愧,因為他也已儘自己最大力量了。
誰曉得韓大聰還會縮骨功呢?
“縮骨功……”黑暗中,徐亞中的神情很是怪異,既有著對韓大聰的恨,又帶著一絲濃濃的期盼。
是的,他企盼得到縮骨功的秘訣。雖然他的骨頭也已定型,按理說不宜再惦記這種自虐的功夫。
但他本身就會縮骨功,這種情況下,即使骨頭也已定型,隻要耐得住痛苦,應該還能接著練習!
可是韓大聰怎麼可能會教自己呢?
縮骨功這種東西,自己探索著瞎練,就是找死。
隻有得到真正的縮骨功“秘訣”,懂得所有技巧後,再練,才能確保無虞。
這些技巧,都是數千前輩總結出來。這些技巧,不曉得是經過多少人的血與淚,殘與死,才能最終成形。
這是多麼寶貴的一筆財富啊!
韓大聰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告訴自己?
“即使是殺了他,他死前也篤定不會說吧……如果我真背叛出徐氏,轉投入魯氏,他會教我嗎?”徐亞中目光閃現。
他對徐氏丐幫,原本就沒得什麼特彆感情。如果韓大聰肯教,叛出也沒得任何關係。
“幫主,要不要今夜月黑風高,我們想辦法摸過去,做了他?”就在徐亞中默默斟酌的時候,他聽到有人這般提議。
接著立馬就有人反對:“不行,這太承受風險了。曆來舞林大會,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隻要被戳穿,就是所有派係的公敵,在這也把沒得容身之地。”
“可是……也不一定會被戳穿啊。也不是沒得出現過,有人被暗殺,卻不曉得凶手是誰的例子。最終還不是不了了之。”
“賭的性質還是太大了,我認為犯不著冒這個險。”
“可是你們有沒得想過,若是讓這姓韓的奪得總冠軍,魯氏丐幫的影響力,把會擴大到什麼程度?”
“雖是這個道理,但要搞的話,也最好是等離開這兒,再找個他落單時的機會,一舉擊殺才是王道。在這裡動手,一被發現,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會有。”
“可是……”
“都彆說了。”徐天來浮躁地說道。
“幫主,你想怎麼弄,我們以你馬首是瞻。”有人說。
徐天來臉色陰晴不定,說道:“我們徐氏丐幫,小青年中間,沒得任何人會是韓大聰的對手。所以要殺他,就隻能從我們這些老東西中間選一個。你們誰願親自出馬?”
“這……”
即使是黑暗中,他們也還是能夠看清楚相互的尷尬,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時也無人開口。
“嗬嗬,你們不會是想煽動我這個幫主去吧?”徐天來冷笑。
“不敢,不敢。”
“哪能呢……”
韓大聰房間,韓如雪本來兩眼輕閉,忽然卻猛地睜開。
展現的眼珠子,比黑暗的環境,還要黑上幾分,如同深秋的深淵,沒得一點其他的雜質。
她若有所感,望向頭頂的瓦片。
她能感應到,那邊有一絲敵意泄露下來。
下一秒,一股青煙,從瓦片的縫中穿了下來。
黑窟窿東中,這樣一股煙霧,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可恰恰韓如雪看見了,而且也曉得,這東西要麼有毒,要麼可以致人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