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在下麵看到了什麼?”季曉茗眼力再好,也看不到下麵有些什麼,著實是太黑了。
“好像又有道門,你也下來看看嘛!”
“我下來了,等一刻兒怎麼上來?”
“等一刻兒的事情等一刻兒再說唄。”
“那你接住我。”季曉茗真的捏著鼻子跳下來了。
韓大聰聽風辨位,一個橫移,攤手一接,把季曉茗整個人抱了個滿懷。
然後又在原地旋轉好幾圈,卸除了季曉茗下墜的力道。
季曉茗雙手摟住韓大聰的脖子,這麼轉幾圈後,並不會像尋常女子那樣暈乎乎,而是一拳打向韓大聰眼眶,並很作氣地說道:“還不把我放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韓大聰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下,本來捂在她半邊胸口的一隻手也從她腋下抽出來。
“你如果有意的,現在手也已斷了。”季曉茗平靜地說道。
因為在黑暗中,韓大聰也看不到她臉上那一絲紅潤。
隻是從她這語氣上來猜的話,韓大聰就有些苦悶……
“她這麼平靜,難不成根本不在乎被碰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再碰一下下會怎樣?”
“還是算了,等把如雪治好後再說,現在沒得什麼心情啊。”
季曉茗當然不能讀懂韓大聰內心活動,徑自摸索到那扇門戶,手指撫過門的縫隙,最終落點在門上一個圓形把手。
這把手的明麵凹凸不平,好像瞎子的話。
季曉茗摸了幾遍後,確認這是一道石符。
全真派係的道士講究的是金丹入腹,正一派係,更多的還是在研究符籙規律。
紙符,就是寫在紙上的符。那麼石符,當然就是刻畫在石頭上的符。
符,實際上就是一種網狀。像生活中一張黃紙上畫的那些,基本都是忽悠人的。
真正符的網狀,卻是真的可以產生奇妙的作用。
比如現在,符的作用就變成了鎖,根本沒得鑰匙,外行人完全不曉得怎麼破解。
“這需要用血來做媒介,才能開啟這扇門。韓大聰,你認為應該用誰的血?”季曉茗研究了一刻兒,說道。
韓大聰想了想,說道:“那個,你大姨媽沒得來嗎?”
“……沒得。”季曉茗神情一黑,聲音從牙齒縫中擠出來。
“如雪你呢?”韓大聰回頭看向韓如雪。
黑暗中,饒是近在咫尺,也隻能看到韓如雪臉型輪廓,十官是看不清楚的。
也就韓大聰卻仿佛能夠看到韓如雪一臉木然的表情,以至寒光乍現的眼珠子。
“行行行,我曉得了。”韓大聰歎了口氣,取出一根針,戳破了自己的指尖,擠出血來。
季曉茗一把捉住他手指,好像拿筆一樣,在石符上這裡點一下,那裡點一下,然後順著網狀一嘎嘎的畫。
“我怎麼感到它好像在流動?”韓大聰問道。
“因為裡麵封了一種詭異的能量,被你的血啟動後,就流通了。”
“還真是奇妙啊!”
“道門數千年的發展,不可能全靠忽悠。”
季曉茗說道,“實際上也並不算什麼,隻是普通人很難理解罷了。就好像古時候人很難理解現代的電話,聲音怎麼能從這邊傳到那邊。”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暗扣跳開的脆響。
“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