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喊聲響起。
等到慘喊聲停止,牛大根才睜開眼睛,然後才奇怪地發現,慘喊聲……好像不是自己發出的?
再看這光頭,神情抽搐,不曉得抽了什麼風,僵在那裡,動都不動。
所有人都為之愣住。
牛大根也愣了一下,然後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捉住了這最好時機,重新扭住光頭的手,拖著後退,又對王木生吼道:“把刀給我!”
“哦哦!”王木生立馬取出一把很小巧的刀子,遞給牛大根。
再小巧的刀,也都是刀,也都有殺傷力。
牛大根倒也凶狠,攥住刀就在光頭肩頭上插了幾下,血流了出來。
光頭卻沒得再發出慘喊,僅僅隻是悶哼了幾聲……
看得見之前受到的襲擊,比被捅幾刀可要疼多了!
他內心駭然,因為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是被誰襲擊的!
他隻曉得,自己腰椎,好像被一根針徑直貫穿,依附在上麵的疼痛神經,徑直帶給他最真切的疼痛。
這種劇疼,如同抽髓,簡直不能忍受!
他的那些弟兄們終於重新齊整整衝過來,可一看到牛大根帶血的刀刃抵在光頭脖子上,使脖子都被割出一道紅線,他們就又很識相地停下腳步。
“都給我停下,否則真的殺了他!”牛大根紅著眼睛說道,有意產生出魚死網破的氣勢。
實際上他心裡也很慌張,但卻必須保持沉著。
單憑這一點,也算很優秀了。普通人可不一定做的到。
像黃招弟幾個女的,這個時候也已嚇得腿軟了呢!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放開小五哥!否則喊你們走不出這家歌廳!”有人厲喝。
然後一群人附和:“放開他!”
“不想死,就喊他們滾外去!”牛大根把光頭提起,刀子更加逼近。
光頭能夠感到他顫抖的手,曉得他不一定能夠收的住力道。
這如果沒在意抖得厲害了,就真能割死人啊!
嗅到死亡氣息的光頭喉結滾動了一下,曉得自己還是托大了,悔恨之下,隻得妥協:“行,行,你不要衝動,鬨出人命,你也走不掉。”
“哼,現在曉得鬨出人命走不掉了?把我們鬨出人命,你能走掉?大不了一塊死,你敢嗎?”牛大根冷冷地說道。
“都外去,不要過來!”光頭立馬說道。
於是他那幫兄弟對望一通後,不得不一步步後退,然後到了外麵。
其中一人迅速打了一通號碼:“喂,董爺,求您快過來救一下場啊,我們五哥在你的地盤被人給挾持了!槳聲燈影歌廳!對,對!麻煩您了!”
歌廳裡麵,負責安保的部分人也終於冒出頭,保安隊長偷偷喊苦,對牛大根說道:“先生,先生,你不要衝動,有話好說,可不可以把刀放下,這鬨出人命就太不好了!”
“哼,你們也滾一邊去!剛才他們包圍我們的時候,你們死哪兒去了?現在冒出來,算什麼?都給我滾,否則要了他的命!”牛大根才不會呆到真聽這廝的話把刀放下。
他曉得,自己隻要放下刀,這些人篤定會衝過來把光頭拉走。
外麵那些人也會立馬重新衝裡來。
“行,行,行,隻要你不要殺人,我們也滾!”這些保安也都很作氣,但在對望一通後,也都一步步退到很遠的地方,遙遙相望。
“這下我們該怎麼辦啊?”黃招弟帶著哭腔小聲道。
其他人也都魂不附體,看著牛大根。